“紙上談兵也比無能無德之人上位混日子要強的多。”
容雪聲毫不留情的戳穿戶部尚書的那點小心思,還真當他不知道這人為何如此反對的緣由
哪里是什么不合規矩,根本就是為了頂上自己人,以后好撈更多的油水吧。
戶部尚書被這句話懟的面色一陣變化,有些心虛,丞相為何這么說,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但隨即想了想,他又恢復了鎮定,就算知道又如何,升遷他的侄子可是完全照著流程來的,只要找不出錯處來,丞相也無法治他的罪。
這么一想,他便有了底氣,放心大膽的再度反駁。
“丞相這話卻是好沒道理,這官員的升遷一向來都是按照規矩嚴格審查的,最終敲定人選后還得由圣君來定奪。”
“莫非丞相是覺得圣君無識人之能,會任由無德無能之人上位”
一時忘形,戶部尚書竟是忘了現下上座那位可不是以前那個不言不語輕易能操控的傀儡了。
于是后果就是,一道君王威壓猛然朝他襲來,“放肆,朝堂之上,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尤愛卿難道不知”
面對著那實質一般的凜然視線,戶部尚書瞬時被嚇得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下,“臣失言,圣君恕罪。”
這時候,戶部尚書是再不敢說什么了,實在是現在的圣君太可怕,明明不多久之前,對方還是一個任他們捏圓搓扁的傀儡,不是嗎
北玄煜可不管戶部尚書心里腹誹些什么,見對方不再開口,其他官員也噤聲,他便一錘定音。
“晉金科狀元為戶部侍郎一事,準奏。”
君王一言出,此事已是板上釘釘,無人再敢進言。
隨后,眾官下意識略過這個話題,又有人開始上奏。
“圣君,臣有本啟奏,臣這里有一份歷年來各級官員貪污受賄的賬本,請圣君過目。”
話音落下,眾多官員的視線再度齊齊聚焦過來,當然,更多的關注點都在那本所謂賬本身上。
眾官死死的盯著那本賬本,都想第一個知道上面有誰的名字,可是任他們怎么看,也是一朵花都看不出的。
而且還只能眼睜睜看著賬本被呈到了上座君王的手上。
無法,他們也不可能從圣君手里奪賬本,故而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賬本里的內容千萬別和自己扯上關系。
北玄煜大概翻了幾頁,就沒再往后翻,這里面的那些官員他早就了然于心。
面無表情的將賬本遞給一旁的大太監,緊接著聲線平淡開口,“先圣君在位之時,便曾有言,一國之君如舟,黎民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故一個國家想要持續發展強大,一國君王不想被后世唾罵昏聵,那就必須愛重黎民,黎民生活富足了,方能使國泰民安。”
“可你們又是怎么做的,不僅處處壓榨黎民血汗,只為了自己驕奢淫逸的生活,還不拿黎民當人看,任意草菅人命”
“怎么是覺得本君從前懦弱無人,所以就有恃無恐了,是么”
一番話,明明是不咸不淡的語氣,卻愣是讓下方一多半的官員眼色發白,冷汗涔涔。
畢竟在場大都混跡官場多年,哪個不是人精,誰都能聽出來圣君是在借先圣君之言敲打某些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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