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之以理,動之以錢。
林舒被說服了,他嘆了口氣,“給我支煙。”
“難得你抽一次煙,給你根好的。”余生翻出了一盒貴點的煙,平時他只抽紅塔山,一個麻將館老板這么樸素,估計也沒人信,“當年你們倆算命時候,碰到的那對男女,男的就是韓玉前男友吧。”
“是前前男友,我現在是前任。”
“其實我一直很可惜你們倆,挺合適的。”
“放屁,演出來的,換了任何男的都合適。”林舒有些許不平。
老余拍了拍他肩膀,“過去三年了,還邁不過去這道坎”
林舒吐了一口煙,“我輸了,輸得一敗涂地,我走心,我想和她結婚了,結果到最后發現我一點不重要,我猜她就是在找一個合適結婚的人,應付她爸媽,我只是碰巧被選中了。”
“那憑什么碰巧找你呢。”
“韓玉那時候對我外表很滿意。”
“哎今天你心情不好,我允許你在我面前裝一次逼,僅此一次嗷”
抄襲事件越炒越熱,事情不好拖下去了,當天下午,白千尋和南香審問了兩個嫌疑人。
在南香雷霆手腕的壓力下,那個攝影很快承認了,是他透露的拍攝信息,他也是無意的,不知道會造成這種后果。
“南香,準備公關稿,把這件事澄清出去。”
“白總我覺得可能還不夠。”
白千尋無奈的皺起眉,她知道是什么意思,攝影是他們公司自己人,你自己人說話,外界憑什么相信,會說糖果傳媒找個臨時工背鍋。
這只能算一半證據,至多把事情攪混了,互相扯皮中,糖果傳媒還是甩不開抄襲的污點。
也是目前能做的極限了,白千尋才剛剛開始自己的計劃,她不想讓一切出師未捷,“大不了就這樣,攪混了水,誰也不干凈,和顧總那邊的直播合同,還是有的談。”
南香冷靜道“再等一天怎么樣,我去了解一下莊小琪。”
另一邊,林舒也厚著臉皮,主動聯系了韓玉,兩人約在傍晚相見,地點就是韓玉家樓下。
林舒又來到了熟悉的地方,一個安靜素雅的小區里,他曾很多次送韓玉回家,在這里笑著告別,看著她白衣白裙的背影走遠。
那些美好回憶,曾經是糖,但分手之后,就變成了刀。
此時林舒感覺自己又被捅了
他提醒自己是專業保鏢,不要睹物思人。
不一會,韓玉穿著白白的睡裙和拖鞋下樓了,有幾分閑散和清新,她溫婉一笑,身后跑出了一只狗。
那小狗嗷的一聲,跳進了林舒懷里,當場就給了他第二刀。
“你你怎么把它帶下來了。”
“小鳥很久沒見到爸爸了,你看它很想你。”
沒錯,這只丑丑的狗叫小鳥,韓玉起名非常冷幽默,意外走失的它,成了兩人在一起的姻緣,情侶熱戀的時候,難免做出些天長地久的許諾。
而林舒和韓玉用了含蓄的方式,當了小鳥的爸爸媽媽,那是一起組建家庭的愿望。
這只狗,現在就是最鋒利的刀。
捅的林舒心臟疼。
鳥啊,我沒當成你爹。
他無奈的抱著狗,“下午的事,是我太沒禮貌了,抱歉啊。”
“沒關系啦。”她語氣毫不在意,反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事吧。”
“嗯我也不繞圈子了,什么事我暫時不方便說,我希望你幫我找到兩個學生,你們學校的。”
韓玉一口答應下來,“好,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