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第一個周末,莊小琪因為藝人培訓課程,只能爽約了林舒。
于是他周末去了醫院陪姐姐,日常的聊天,日常的和姐姐匯報最近生活的變化,他發現最近新來了一個值班護士,看起來很年輕,應該是剛剛畢業。
整個人活潑開朗,還會配合林舒,一起陪他姐聊天。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會陪我姐說話”
“是啊,怕她一個人太悶了,你平時工作很忙吧,我從同事那里聽說了一些。”
林舒笑了笑,“我是做保鏢的。”
“哦,我是做護士的。”她突然冷幽默,指了指自己的護士卡,“我叫于蔓蔓,剛來實習兩周。”
“辛苦你了。”
“沒什么,做護士的希望病房里沒有人,每個人都能健康出院。”
剛參加工作的人,大概都這么有理想有熱情吧,護士工作繁忙枯燥,也許再過半年,蔓蔓就真的很慢了,不會這么積極了。
“陽臺上的花,估計不是你買的,有的枝葉我幫你剪掉了,否則會分走養分,影響花開。”
“謝謝,請你吃”
“不用請我什么,護士不能隨便收病人家屬的東西。”她笑的很甜,像個陽光小美女,白衣護士的衣服在她身上,仿佛在發光。
她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不過加微信是可以的,你快通過我好友吧。”
林舒看了眼手機,果然是蔓蔓加了他,“想收紅包啊。”
“別亂說,我是想了解一下你姐姐呀,免得聊天的時候沒話說。”
“沒問題,我姐姐的事,一天一夜說不完。”
除了秦夢,只有蔓蔓接受了林舒的模式,其他人只覺得他可憐,沒人加入。
新來的小護士,讓沉悶的病房多了陽光。
下午,林舒去了老余那里收錢。
祝晚秋送的東西,很快就賣出去了,對于兩兄弟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林舒把錢全搭在醫院里,他很拮據,老余的麻將館利潤微薄,租的是地下室,他的私人生意,都靠富人的白手套賺一些。
但這生意不是常有,而且林舒也不理解他為什么也很窮,車都買不起一輛。
“你錢都花哪了存錢買房子不會是打賞女主播了吧。”
“我有那么無聊嗎,當然是捐獻給了保健事業,那些才是真正的勞動人民。”
林舒沒多問,看了眼錢,“數不對呀,那雙高跟鞋就值幾萬了。”
“額鞋我留下了。”
“啥咱倆合伙的生意,你跟我中飽私囊”
老余趕緊賠笑,“樹哥,抽煙。”
“誰是你樹哥”
自從老余看了一個寶強的電影之后,就開始叫基友樹哥,林舒也看過,堅決不接受這個綽號。
“你想留下鞋也行,給我點補償。”
“咱倆誰跟誰啊,提錢不傷感情嗎,何況你那雙鞋也是白來的,零成本。”
“你要干嘛,送給小露啊,太奢侈了吧。”
“不是現在送,等一錘定音之后。”
林舒鄙視道“前幾天你還教我呢,低手送禮用錢,高手送禮用心,你就用這么粗糙的手段嗎。”
“上次的話我沒說完啊,撩妹送禮的時候,錢和心意要均衡的用,前期搞心意,當對方陷入疲勞的時候,突然簡單粗暴一下,當場就暴擊了,那這錢花的就很值了,這叫先苦后甜,欲揚先抑。”
“都讓你懂完了,我說啥呀。”
“謝謝樹哥,改天請你吃飯補償。”
“滾蛋吧。”
林舒拿著錢,走出了麻將館,午飯本來是約老余一起吃的,結果這家伙最近撩妹正熱,中午又要跑去大學城找小露。
他只能自己找地方吃飯了,剛走出幾步,就聞到了垃圾桶那邊的臭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果然又看到了上次那個小乞丐。
衣服臟兮兮,頭發亂糟糟,一個人在垃圾桶里撿東西。
林舒干脆去隔壁買了兩份快餐,回到麻將館門口,對著那孩子喊道“餓嗎,請你吃飯。”
那孩子回過頭,有些膽怯,一步步的挪著緩緩走到林舒面前,臉蛋也是黑漆漆的,林舒拿出濕巾擦了孩子的手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