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尋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今晚遇到的人會是何長安。
也把她所有計劃都打亂了,因為她做什么都沒用了,何長安要選的,根本不是對獲勝者的合作,而是對失敗者的侵吞。
相當于白千尋幾個月時間針對紅泥的競爭,是幫何家公子打工了,還是免費的。
她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還好南香足夠冷靜,她勸道“白總,來都來了,我們進去爭取一下。”
何長安笑著鼓勵道“說的好,總要試試才知道。”
這時候,張家豪宅的大門打開了,院子里燈光照亮,地上稍顯混亂,草坪沒有修剪,丟了幾個空的酒瓶子,沒了傭人搭理,奢華的住宅很快變得荒涼。
一個穿著長睡裙的女人站在門口,她一頭長發梳著側馬尾搭在肩膀上,雖然看不清臉蛋,但燈光把她的身材照出了影子,讓人看到了一副曲線性感的身姿。
祝晚秋略帶疑惑的看著兩伙人,“你們是”
何長安身后立刻走出一個人,他正是張人杰的秘書童遠,“夫人,是我啊,我請何公子來,幫你解決債務最后的麻煩。”
“童秘書”
這下都明白了,童秘書很顯然是成了何長安的說客,已經站在了他那邊,估計何長安拿下了紅泥,他能得到一筆錢,說不定還能繼續在紅泥內部謀個更高的職位。
很簡單的利益交換,對白千尋來說,卻是雪上加霜的開局不利。
張人杰遺留的秘書去說話,祝晚秋自然更信任他,選擇何長安那邊。
但南香沒有放棄,她主動說道“夫人,我們也愿意幫您解決最后的麻煩,不如一起談談。”
“好吧請進。”
兩伙人被請到了豪宅里,這一周的時間,祝晚秋已經習慣了不斷的和陌生人見面,每一次都在談錢和債務。
等進了客廳里之后,她才發現兩伙人當中,竟然有一個她認識的
林舒也來了
那位臉蛋又白又純的大小姐,就是他的老板
游輪上那次,其實祝晚秋見過白千尋的,只不過當時和林舒互相戳破身份,心情過于混亂,沒注意到他的老板。
兩方人坐好,秘書童遠立刻為何長安當起說客,主動說道“夫人,我陪你跑了一周,就差最后一筆了,只要賣掉紅泥的股份,事情就結束了,我身邊這位是何家公子何長安,他愿意幫您解決,可以立刻付錢。”
南香跟著說道“我們也可以立刻付錢”
童遠打斷道“你們夫人您還不知道吧,她們兩個就是糖果傳媒的白總和南主管,張總強撐了一年,最后想靠紅泥翻盤,糖果就是我們的競爭對手,親手毀了張總最后翻盤的希望,導致了張家的破產,你們有什么資格來夫人面前貓哭耗子,你們把我們公司搞垮了,現在裝好人來收購”
這話一出,立刻讓白千尋成了張家崩盤的罪人,讓她陷入了被動。
南香據理力爭道“商場競爭不是很常見的事嗎讓張人杰破產的不是我們,你這么急著為何長安說話,分明是收了好處,你的忠心到底是忠于你去世的張總,還是錢啊。”
幾句話,又把童遠嗆住了。
祝晚秋聽的左右為難,她長年被張人杰困在富貴牢籠里,哪懂得商業談判中的利害關系,更重要的是,她完全不知道紅泥是健康良好,頗有價值的公司,如果清楚這些,她才應該掌握主動權,坐地起價。
這份無知,被秘書童遠鉆了空子,他有心操縱祝晚秋,把公司股份賣給何長安。
“夫人,白千尋背后是白家,張總曾經的盟友,結果遇到危機的時候,白老爺袖手旁觀,他們白家對張家是落井下石,才讓張家陷入破產。”
“談生意,你說什么私人恩怨,你也只是個秘書,決定權不在你手里。”
兩個助手陷入了爭吵,讓祝晚秋更加手足無措了。
這時候,何長安突然打斷道“停一停,我覺得南小姐說的有道理,我們來談生意,不是來說私人恩怨的,童秘書,我來和你家夫人說吧。”
他看向了祝晚秋,“您手握的紅泥股份,我全額收購。”
白千尋驚道“你全額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