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恩怨,終于畫上句號。
沒人知道,南武最后和南香說了什么話,會讓她表情那么不自然。
她的傷還需要時間恢復,所以要繼續留在醫院里。
“你弟弟在,我顯得多余了,不打擾你們。”
“我只需要休息一天,馬上就可以回公司里。”
“你對自己太嚴格了。”
躺在病床上的南香,有些無奈,“被南武打罵二十年,習慣了對自己的嚴格,習慣了每天繃緊神經。”
她憎恨過去,可過去也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和南武一刀兩斷,人生真的能和過去一刀兩斷嗎南武最后那句,很值得玩味。
“林舒,我要正式感謝你,之前我對你有很深的成見,是我的不對,這一次沒有你的話,我做不到這些。”
“我只是錦上添花,你那股不服輸的倔強,才是關鍵。”林舒笑著對她豎起大拇指,與性別無關,南香是個直面命運,不斷抗爭的戰士。
兩人相視一笑,林舒離開了病房,南香也拿出那盒藥,取出藥丸,神色平靜的一口水喝了下去。
昨晚那份男女之間的沖動,發生的很突然,又仿佛順理成章,情緒到了,在那一刻親吻在一起,是沒有任何猶豫和心里負擔的,只覺得理所應當以親吻來表達情緒。
只不過,事后不能多想,想多了誰都不好收場。
林舒匆匆跑下樓,剛好看到了正要離開的南武,他身高體壯,又長年累月的習武,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所以人保持的很年輕,林舒一開始看不出他是南香父親。
“你也有話問我,對吧。”
“你專門等我的”
“我對你很有興趣,南香多年沒有訓練,這么短的時間內,你能讓她恢復狀態,還幫她出謀劃策,做了那么多針對我的方法。”南武是人渣,對兒女極其冷漠,但某些方面,他又是專家,態度十分鉆研,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做了和我體型等比例的模型,供她訓練,否則她不可能踢的這么準。”
“你說的沒錯,南香在這些日子里,每天都對著你的模型踢腿,訓練出針對你的出腿角度,光模型就踢壞了幾十個。”
南武輸了,卻哈哈的笑了。
“你笑什么,你被親女兒打瞎了一只眼睛,你也算是殘障人士了,以后和別人比武,你的視線會吃虧的。”
“我已經完成了南家的使命,你有什么想問的就說吧。”
上午的陽光很足,南武經歷了失敗,似乎戾氣也消散了很多,他坐在醫院門口,把玩著那張銀行卡。
林舒跟著坐下,問道“你是怎么和孫桐聯系到的,他給你錢了嗎。”
“我行走江湖這些年,偶爾需要接一些私活,來賺生活費,這些你懂吧。”
“懂。”
張沉當初找了個李布衣,就是干這種活的,結果李布衣是個騙子,出手裝神弄鬼,坑了張沉的錢就跑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傳統武人,也沒什么賺錢的路了,只能找一些灰色地帶的活兒去養活自己。
南武繼續說道“孫桐告訴我,我的兒女就在臨海市,我當然要來了,這次根本沒收他的錢。”
“他怎么會聯系到你他有這種人脈嗎。”
“我在臨海市有一個認識的人叫雷婷,她替我和孫桐做了中間人。”
“雷婷是誰”
林舒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臨海市了。
“你們臨海市的海上,不是有很多船嗎雷婷是其中一艘游輪的船主。”
“船主海上”
“至于她什么背景,我就不清楚了,那女人和我一樣,瞎了一只眼睛,戴著黑眼罩。”
林舒驚了,昨晚擋住他,救走孫桐的女人也是戴著黑眼罩的,她就是雷婷
南武把知道的都說了,雖然信息不多,但林舒已經清晰了很多,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孫桐居然調查清楚了南香全部背景,點名把南武引來,去針對了南香。
這招精準打擊,用的非常狠,如果不是林舒參與其中,恐怕南香現在已經投降了,白小姐身邊會莫名其妙的失去了重要幫手。
“那孫桐抱上了誰的大腿,你知道嗎。”
“我懶得理會他的小人得志,根本沒和他扯上什么關系,我來只為了找到南震和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