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里意外遇到了唐灣灣,一見面她就哭唧唧,滿臉的委屈和無助,一點也不像精神十足的美少女保鏢了,像個沒了爸媽的孩子。
“什么你師父”林舒看向她手里的骨灰盒,人已經在這里了“什么時候的事”
唐灣灣沒有回答,抱著師父的骨灰,蹲在了地上哭著,師兄說帶著師父來,她還挺開心的,沒想到是帶著骨灰來的
“我連師父最后一眼都沒看到”
“這么突然嗎怎么沒告訴你”
前兩天兩人還吃喝玩樂一個周末,灣灣明顯不知道家里出事了,周末剛過,骨灰盒都送來了
什么鬼
“我師兄怕我難過,沒告訴我。”
“到底怎么回事。”
少女泣不成聲,一旁在墓碑前準備封棺的工人,尷尬的等候著,林舒從兜里拿出一盒煙,送給了幾個人,示意他稍等。
這盒煙本來是要給他爸準備的。
他坐在灣灣身邊,安慰道“不哭了孩子,你已經盡孝了,說說怎么回事吧。”
少女在哭泣中,把師門的事講了出來。
其實在她離開師門的第一個月,師父的病情就加重了,老人家怕遠在大城市的小徒弟擔憂,所以不告訴她,讓她安心闖蕩。
第二個月,唐灣灣受不了烏煙瘴氣的夜場環境,辭職不干了,機緣巧合的認識了林舒,介紹入職成為保鏢,憑著習武出身的底子,成功獲得了認可,之后收入提高,生活穩定了,定期給家里打錢。
“我走的第二個月,師父就不行了,月末就去世了”她抱住林舒的胳膊,委屈的哭著。
看得出來,這孩子對師父很有感情很孝順。
林舒拿出紙巾,擦著她淚汪汪的小臉蛋,“那怎么現在才告訴你。”
“我師兄和師姐覺得我工作不容易,好不容易在大城市立足了,怕影響到我就暫時瞞著我了。”
“他們也是為你好吧。”
“我好想師父我打算把他接過來養老的。”
林舒理解她的心情,對于孤兒來說,師父不僅是傳授本事的長輩了,而是親人,唐灣灣那么一根筋的要和山字頭要錢,也是一心為了師父治病。
結果到頭來一場空,再見到師父的時候,只是個骨灰盒了。
這心情換誰都受不了。
她足足哭了半個小時,漂亮的眼睛哭腫了,才勉強平復情緒,而林舒的肩膀已經被哭的濕透了。
呆呆的看著手里的骨灰盒,她強忍著悲傷,“舒哥可以陪我一起把師父下葬嗎。”
“好,你親自送他。”
等了好久的工人,終于開動了,骨灰被少女親手放進去,然后水泥封棺,唐灣灣看到骨灰盒的最后一眼,還是沒忍住,抱著林舒的胳膊默默流了眼淚。
“灣灣,你師門一共幾個人。”
“除了師父,只有三個了,師兄師姐是夫妻,我是最小的。”
“哦,內部消化啊。”
這兩口子很不是東西啊
什么怕灣灣難過,不敢告訴糊弄耿直的丫頭還行,老油條林舒一眼就看出問題了。
師父第二個月就沒了,可灣灣后續還在給家里打錢,這錢歸誰了這兩口子是故意不說,白拿唐灣灣送來的醫藥費,但灣灣每次聯系家里,都看不到師父,難免懷疑,這兩口子知道騙不下去了,干脆攤牌了。
反正灣灣在臨海市已經立足了,不騙生活費了,直接投靠不是更香嗎,于是先斬后奏,人到這里了,再告訴灣灣真相。
最離譜的就是,每個月都有那么多生活費,給師父買個墓地很難嗎
老爺子死了幾個月不下葬,帶著骨灰盒來這邊,讓灣灣出錢買墓地,真特么絕了。
林舒被這一番騷操作驚到了。
也只有唐灣灣耿直單純,被親情蒙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