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在喚我么”
江夢月怔了一怔,便朝著夜無魅走了過去。
“唔,你是師父第七個弟子,喚你小七不成么”
夜無魅玩味一笑道。
“可以可以,這個稱呼也怪好聽的”
江夢月腳步一頓,便站在了夜無魅的床邊。
夜無魅狹長的狐貍眸微瞇,便從懷中拿出了詭宗令牌,將其遞給了江夢月,魅惑一笑道“小七,拿著。
這是四師兄送你的大禮。”
“這這不是詭宗的調兵令牌么小師妹,詭宗兵馬遍布風洲,你拿著令牌,隨便去一個分部。
便能夠調動一萬兵馬,為你所用”
宮戰云獵豹般的眸一亮,輕輕拍了拍江夢月的肩頭。
“哇那那便多謝四師兄了”
江夢月心頭一跳,忙將令牌放入了懷中,激動的臉龐泛紅。
一萬兵馬
這么說來,江舒月若再敢找她的麻煩,她便能派人打爆她的狗頭了
她正要繼續同夜無魅說話,顧音書身影一閃,便從樹上緩緩落下,朝著殿內走了過去。
男人的衣袂生風,身上盡是冰冷寒意,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美人兒剛剛入殿,殿內的溫度便驟然降了下來。
“江夢月,隨本座回清音殿。”
男人居高臨下望著江夢月,吐字淡漠。
這是他第一次喚江夢月的名字。
江夢月愣了一愣,便轉頭望向了顧音書,愕然地道“您不是去辦事了么怎么又”
江夢月話未說罷,宮戰云便雙手抱拳,恭敬朝顧音書行了一禮“參見師父”
夜無魅雖無法起身,卻也虛弱地喚了句師父。
顧音書輕輕抬了抬右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便轉頭離開了此處,背影修長若竹,禁欲清冷。
江夢月忙同宮戰云他們道了別,便跟在了顧音書的身后,隨他一道離開了無魅殿。
“師父,是我治好的四師兄你是不是不會將我逐出師門了”
江夢月眨了眨漆黑的大眼睛。
顧音書面色淡然,未曾理她,卻也未道讓她離開祭祀府。
江夢月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頓時松了一口氣,又道“對了,師父,您喚我去清音殿作甚”
她今日表現這般好,他是不是想傳授她功法啊
“解毒。”
顧音書惜字如金。
江夢月“”
好吧,她就不該對顧音書,抱有一絲期盼。
距離她上次給他施針解毒,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的確該進行下一療程了。
很快,江夢月便隨他來到了清音殿。
男人斜倚在軟塌上,慢條斯理拍了拍衣袖,淡道“倒茶。”
他舉手投足優雅貴氣,恍若玉石雕刻的藝術品,舉世無雙。
江夢月看在他是師父的份上,便倒了一杯清茶,朝他遞了過去。
不想,男人接過白玉杯,斂眉喝了一口,將其放在桌上后,竟拿著一張帕子,緩緩擦拭起了右手。
江夢月笑了“您既然嫌我碰過的茶杯臟,為什么還要我倒茶”
“本座樂意。”
顧音書幽幽地道。
爾后,他便用修長手指輕敲白玉桌,云淡風輕地道“開始罷。”
江夢月知道,她每給顧音書解毒一次,他都是會付她千兩診金的,她決定為了銀子,先忍這一口氣。
“我需要一套銀針”
江夢月冷冷望著顧音書道。
她將從拼夕夕內買的銀針,放到夢月殿內了,現在手上沒有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