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妃的神情恬淡,低聲道“陛下,圓月的話有道理,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風國皇帝的神色復雜,眸底掠過了一抹糾結。
半響,他心下一橫道“都別說了,事已至此,只能宰了這個逆女謝罪了”
“陛下英明啊”
大臣們連連附和。
“待會兒迎親隊伍,定然會路過皇宮門口的,江夢月給父皇行禮時,父皇趁機殺了她便好”
江烈月譏嘲一笑,便拿出了一支匕首,將其遞給了風國皇帝。
風國皇帝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發抖,喃喃自語道“夢月啊,朕朕只能對不住你了”
很快,花轎便到了風國皇宮門口。
百姓們跟在了迎親隊伍后面,瞬間便將皇宮圍的水泄不通。
風清蕭修長的右手一揮,隊伍便停了下來。
他睥睨著風國皇帝,面上透著一絲邪氣“老丈人,別來無恙啊”
他身上的威壓強大,嚇的風國皇帝打了個寒顫,干笑了一聲道“朕甚好,參參見殿主”
他忙率領著江烈月他們,給風清蕭行了大禮。
爾后,江夢月便在綠兒的攙扶下,緩緩下了花轎,朝著風國皇帝走了過去。
“三姐姐,你要當心”
江圓月的面色慘白如紙,話還未說罷,風國皇帝便手腕一轉,隔空點住了她和圓妃的穴道和啞穴。
江烈月和江舒月相視一眼,玩味地望向了江夢月。
就在江夢月距離風國皇帝,還有半米距離時,她的腳步一頓,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狗皇帝的喘氣聲短促沉重,似甚是緊張。
他在緊張些什么呢
風國皇帝見她頓住了,深邃的眸一轉,忙道“夢月啊你你好端端地怎嫁給風清蕭了
你倒是湊近一些,同父皇講講緣由啊”
江夢月眉頭微挑,淡道“你耳朵塞驢毛了離半米遠聽不清我說話嗎”
為何要離這般近
難不成他想要刺殺自己
江夢月輕輕掀開紅蓋頭一角,便望見了狗皇帝藏在袖中的匕首,頓時心中一沉。
看來,他和百姓們想的一樣,以為她在和顧音書作對,想要殺了她尋顧音書請罪呢
江夢月冷嘲了一聲,便又朝他逼近而去。
狗皇帝若是敢動手,她便直接宰了他,今日登基稱皇
風國皇帝額上大滴冷汗滾落,最終還是將匕首丟在了草叢里,未曾痛下殺手。
“朕朕現在便帶你去祭祀府一趟,尋大祭司請罪”
他正要去握江夢月的手腕,空中白影一閃,一個銀衣妖孽男子,便站在了江夢月的身后。
男子如瀑墨發高束,頭上戴了銀色鑲月光石抹額,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發亮,將他的眉眼襯的愈發精致如畫。
他長身玉立,恍若睥睨蒼生的神袛,禍國殃民的容顏上,盡是冷漠之色。
“江夢月,本座要一個解釋。”
男人望著一襲婚服的女子,眸底透著一絲危險。
男人原是要去龍淵山的,青崖帶著江夢月寫的信,尋到了他之后,他便立即前往了風國皇城。
江夢月還未同風清蕭拜堂,一切剛好來得及。
風國皇帝忙跪在了顧音書的面前,惶恐地道“大祭司,夢月她
她并未有意同您作對,是是風清蕭逼迫于她,她才”
“參見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