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坐在桌前,負責整理他們要使用的盧俊杰檔案。
也不知道李盼龍究竟是怎么想的,那些入會的資料,不分開存放這就算了。
竟然連他們的各種交易記錄,都是隨意亂放著的,根本沒有考慮過裝訂這回事。
二隊的人,想辦法將整個前臺柜子撬開的時候,各個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了一瞬。
亂七八糟疊放在一起的紙張,“轟隆”一聲攤開在了地上。
有些甚至,飄蕩在了半空中。
陳龍看到時,瞬間就覺得頭很疼,還好他及時想了自己的“冤種”朋友。
“”
鐘大冤種景我真謝謝你哦禮貌微笑臉jg
要規整的文件檔案,實在是過于太多。
眼看已經是到了傍晚,到了飯點兒,鐘景就讓人去食堂帶了盒飯回來。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飽怎么干活
大家伙兒隨意三兩下把飯菜扒拉下肚,就又埋下頭繼續分名別類的規整文檔,一直持續到深夜。
一直低頭彎腰,保持著一個姿勢,長時間沒有什么變化。
鐘景站起來身開始,膝蓋環節“咔咔”的作響,累得腰都快要直不起來了。
他手背在身后,錘了錘自己的老腰。
目光落在對面,季珩面前只有一小疊的紙張上,眉頭忍不住皺的死緊。
鐘景內心忍不住抱怨,李盼龍真是害人不淺啊
把文檔弄得亂七八糟的,這樣下去,他的老腰非得徹底報廢不可。
隨著午夜鐘聲的想起,鐘景想了想,還是下命令先讓眾人回去休息了。
剩下的,等到明天再弄。
他們是人,也不是機器,上上油,充充電就又重新活過來。
這段時間,他們和二隊的人,一直不停的連軸轉。
連個短暫的假期,都不曾擁有過。
現代版,三過家門而不入。
大部分人,一直都是在自己辦公室,隨便找張椅子小睡個幾個小時,就又爬起來接著工作的。
該死的兇手
等抓到他,鐘景定要親自現場觀摩,他最終面臨的審判不可
眾人都走后,會議室內,就只剩下了鐘景和季珩兩人。
鐘景實在是懶得連一步路都不想走了,將三把椅子并成一排。
他今晚睡的“床”,就算是有了著落。
而對面的季珩,則仔細翻閱著,他剛剛規整好的盧俊杰檔案。
看得仔細,極其認真。
鐘景忍不住湊上前去,笑問道“就這么點兒資料,你能看出些什么來呀。
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下,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說吧。”
“”
季珩停下手中翻閱的動作,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應了。
他現在手頭“盧俊杰”最近的交易記錄,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還是要等再多一些,才好下定論。
同鐘景道別后,季珩回到辦公室內。
他將柜子里的毛毯取出來,平鋪在沙發上,看上可愛粉色“毛絨兔”圖案。
季珩蔚藍的眼眸中,瞬間泛起淡淡溫柔的光,那里面
布滿了懷念。
他至今仍舊記得,席遙當初穿著一套“毛絨兔”套裝,前來給他開門的模樣。
兩只小耳朵,一前一后的耷拉著,像極了一只有些迷迷糊糊的小兔子。
既可愛,又軟萌。
阿遙不知道的是,當時他看似鎮定自若的面容下。
胸膛下的心臟,早已經是狂跳不止。
“咚咚咚”
每一聲都在提醒著季珩,他所謂的那些,只是巧合、因為工作等等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
通通都是季珩,用來欺騙他自己的用來欺騙他喜歡上席遙的這個事實
他喜歡她,已經是很久的事了。
季珩坐了下來,手輕輕撫摸著小兔子,唇角不自覺微勾起幾分。
當時他在網上,偶然間在彈窗廣告中看到這只“小兔子”時。
想沒想,便直接下單了。
甚至還買了好幾條,拿來備用,以防不時之需。
有它在,就好像席遙也陪伴在他身邊一樣。
季珩將毛毯的褶皺撫平,站起身,倒了杯溫水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