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一張張照片看過去,視線最終落在單雙雙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上。
漂亮的狐貍眼,同席遙的眼睛有著六七分的相似。
想到路霏霏之前行為模式,季珩淡漠的目光沉了又沉,冰冷到毫無溫度。
“……”
鐘景順著季珩視線看去,心也不由“突突”跳動了幾下。
——她的眼睛。
讓鐘景不由想起,張女士被割掉的耳朵。
路霏霏……要真那么做了,豈不是要比殺了單雙雙還要難受!!!
鐘景不自覺攥緊拳頭,心中是又氣憤又羞愧,五味雜陳,難以言說。
目前,技術部里也沒有傳來什么消息。
季珩與鐘景帶隊重新去搜查路霏霏家里時,也并未發現什么線索。
路霏霏家,表面看起來布置的十分溫馨,充滿了人間的煙火氣兒。
但實際上,撕開那張包裝完美的外表后,里面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沒有半點兒生活氣息。
就像路霏霏這個人一樣。
生活,生活……她目前也只做到了“生”而已。
而“活”,毫無蹤影。
或許是她不愿好好的活,但更多的……可能她早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活”,失去了“活”下去的力量。
所以,路霏霏可以什么不拿,什么都不管的就離開家里。
她對那里沒有留戀。
與其說那是她的一個家,倒不如說那里只是她的一個居住所。
一個,隨時隨地只要她想就可以被換掉的地方。
以至于,更加加大了他們找到路霏霏如今所在地的難度。
路霏霏名下,除了宏業大街的那處房產之外,也就只剩下她父母留下的那棟房子了。
鐘景也曾經聯系當地同事去看過,里面并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而且,也未查到路霏霏最近線上的出行記錄,她有很大的可能,現在還在江北市內。
至于蘇向雪那邊……
鐘景也曾調查過,她至今還住在公司分配的員工宿舍里面,名下根本沒有任何的房產,資產也少的可憐,基本為負。
蘇向雪在這方面,也很難給予路霏霏什么有用的幫助。
“唉……路霏霏到底躲到哪兒去了?!”
鐘景想來想去頭都快要痛死了,接過季珩遞來的菊花枸杞茶,連連喝了大半杯,他心頭的火氣才稍微消下去些。
“路霏霏那邊兒,畢竟除了一個蘇向雪之外,還有zero在幫她的忙。
一時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現在更讓我好奇的是,他們三方究竟是一伙兒的,還是各成一派,又或者是糾纏不清的呢!”
季珩音落,鐘景瞬間起了些精神,“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想……”
“沒錯,就是要挑事兒。”
季珩一本正經的說完,鐘景臉上劃過一抹玩味兒。
這有點兒意思。
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穩固的結構,但這一結論并不適用于人。
三方的合作,總是顯得有些擁擠一些,而且別說這個“合作”目前還要打上一個“?”了。
季珩與鐘景連個商討都沒有,便一致決定從蘇向雪那邊下手。
一方面,目前蘇向雪是他們唯一能夠切實聯系到的人之外。
另一方面,蘇向雪也很容易下手一些。
一個輕易就聽信于系統,對它的話聽之任之的人,也更加容易受到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