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風云突變,大雨傾盆。
身處平原地帶的人修大都一臉驚愕,亂糟糟聚在一起。
他們望著蒼穹,七嘴八舌爭論不休。
天高云遠,再加上日晷和玉女周身的冷光有限,只能照出大概的范圍和景象,正因如此,人修用肉眼無法看清云層中的身影。
但聽歸來的修士說,這云層中的乃是一名龍女。
也是此次太虛的考核弟子
同樣是考核弟子,同樣是身處陣法,她卻可以操縱風云,控海布雨
看著空中烏壓壓的黑云,一眾人修心中忐忑不安,這情況還得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啊
人修聚在一起嚷嚷起來,直呼考核不公。
“這位道友,你說的該不會是搶先一步到玉女身邊的龍女吧”一名人修面露懼色,冷聲道“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方才毒煙一定傷了她,這才興風作浪攪起海水,我看咱們都得玩完。”
“諸位不覺得奇怪嘛這龍女怎么做到的”
一名身材肥碩的中年人摸著胡須,若有所思“洪荒時期,龍鳳麒麟三足鼎立時,這三者可都是實打實的天賦神通,全靠本體爭斗,一卷便是疾風萬里、洪水滔天。”
“只是如今三族衰敗,很少能看到血統純正的神獸祥瑞了。”
中年人看著空中席卷涌動的烏云,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管他是不是本能呢現在這情況不是顯而易見,明顯就是我等人修受到了威脅,要是龍女掀起洪水操控雷電,人修還有幾名幸存”
眾人唏噓不已,皆是哀怨擔憂。
短暫的沉默后,一名的人修看著劉長安,神情不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毒煙的事情,就是你們慫恿的吧”
“如果不是你們的挑唆下,我們怎么可能去燃燒毒煙逼殺非人修士,如今得罪了龍女,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們的責任跑不了”
有了發泄的對象,一眾人修將目光齊齊看向了劉長安的方向。
一名黃鼠眼鷹鉤鼻的人修手拿拂塵,指著劉長安,怒道“這事本來就是因他而起,要是沒有之前的挑唆,我們如今哪里還用擔心”
劉長安看著眾人的指責,不怒反笑,風輕云淡道“諸位道友何出此言”
“這毒煙之事,也是大家一致的決定,如今卻怪到我們二人身上,是何道理”
眾人互相對視,議論紛紛。
白袍女修拱手道“道友所言不假,這事本就是一同協商達成的,出了事便怪罪一方,如此所作所為,確實有違道義”
眾人附和,表示此言確實在理。
但仍有人心中不安,求生欲下,還是對二人另眼相看。
看著眾人互相推卸責任,劉長安細長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他搖動手中折扇,平靜開口“諸位莫慌,我與水德星君相識,對此番所見略知一二。”
“如今風云突變看似駭人,實則只是尋常的施云布雨,但想要借助風雨雷電斬殺活物,以她的年齡尚且不夠。”
“當然,這事因我而起,我劉長安自然不會一走了之。”
“那玄石呢那家伙跑哪兒去了”
鷹鉤鼻的男子質問“之前聯合絞殺非人修士,信誓旦旦承諾這事對大家都好,如今出了事卻畏首畏尾連人影都見不到”
“這位道友,玄石前往南方海岸,至今未歸。”劉長安不緊不慢回道。
眾修士看著天際,這黑壓壓的烏云和雷鳴的源頭就在南方海岸。
“這龍女就是自南方海岸控水縱云的,恐怕玄石道友兇多吉少了。”女修眺望遠方,心中不免惋惜哀嘆。
“無妨,我和師弟會一同去看看的。”
語罷,劉長安收好折扇,掃了眼身側的季雄。
“走了,熱鬧看夠了還得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