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提到的名字就是“敖玨”,蛟魔王、九頭蟲和道姑直接將他的名字擺了出來,敖青實在沒有理由去完全信任。
她無法確定,是否真正的幕后兇手,正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幾百年的經歷下來,敖青很清楚一件事,在修真世界必須要小心謹慎!
但終究是暗地里算計的戲碼,雖說平時沒少干,但畢竟對方是相處了幾百年的親人,做這種事多少有些愧疚。
收回情緒,敖青輕咳了一聲。
“哥,我看這個方音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被這種渣滓報復,一旦有什么事不要忍氣吞聲,直接告訴我。”
說著,敖青將幾張符紙遞給了敖玨。
“這些你先且拿著,發現端倪后立即燃燒符紙,我會趕來相助。”
眼眸微轉,敖青繼續問道:“前些日子我同師父在天宮辦事,遇到一名身穿紫袍的老道姑,她與我指點了幾句,感觸頗深。”
“聽師父說,紫袍老道姑是蓬丘的仙家,哥,你知不知道她的名諱?”
敖玨聞言,回道:“紫袍老道姑……若是說來的話,很可能是禮鳴宮中的止盈真人,她是四大長老之一,負責南方山脈的修士,我也有幸見過幾次。”
“止盈真人?”
敖青笑笑:“那我改天倒是想去擺放拜訪,畢竟當初有幸見過一面,受其提點得以頓悟,也算是半個恩師了。”
“不知著止盈真人所住的禮鳴宮所在何處?”敖青開門見山。
敖玨指向南北方位的山脈,說道:“止盈真人所住在南脈最高的仙山之中,在南脈下方便能看到仙山宮殿的位置,只不過想要面見長老還得受到批準。”
語調一頓,敖玨繼續開口:“若是你想去,我可以向仙師遞交請示令。”
敖青擺擺手:“不必勞煩,下次我自然會再來,今日也就是順路來看看你,過些時日到蓬丘,再去拜訪止盈真人不遲。”
將罐內的酒水又往敖玨杯子里添了些許,酒香四溢,清風徐來。
敖青與敖玨又聊了幾句,轉眼天色漸暗。
仙山中鶴鳴陣陣,皓月當空,月華如水傾瀉一地,鋪在山林之中,宛若形成了一片冰霜。
將最后一杯仙釀敬給了天地,敖青起身抱拳:“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多謝二哥招待!”
“應該的,下次常來。”敖玨笑道。
囑咐幾句有的沒的,敖青假借回太虛之由,朝山下走去。
行至一半,見周圍盡是些仙樹古松,敖青確認周遭并無任何氣息后,方才借助大道掩息符掩藏周身修為氣息,化為一只鳥雀朝南方山脈而去。
越過仙山流水,遠遠瞧見懸浮在半空的島嶼。
飛瀑順著山石奔流而下,幾只仙鶴盤踞在古樹之上,垂頭整理著身上的雪白羽翼。
撲動翅膀,敖青小心翼翼往止盈真人所居的禮鳴宮而去。
宮中燭光幽幽燃燒,夜明珠懸吊在寶器之上。
光亮如白晝,房內身穿紫袍的老道姑果真便是止盈真人,她此刻正坐在床頭,垂眸注視著手中的竹簡古籍。
似乎一切都顯得和諧而安詳。
但敖青卻明顯意識到,屋內觀看古籍的老道姑根本就不是本人,而是一種高階的障眼法。
此時此刻,坐在窗前的只是一塊被施以咒術的仙石。
而止盈真人則不知所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