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黎聽到那聲根本不屬于孩子的嘶啞慘叫,便知自己所料不錯,下手更不留情,手肘往后一帶,長鞭便卷著男人疾速飛回,“嘭”的一聲砸在右側墻面上。
看男人從墻面落到地上后爬不起來,金暮黎一腳踏上他心口“解藥。”
男人有氣無力地搖搖頭。
金暮黎的腳尖微微施力“解藥。”
大有再不拿出,就把他活活碾碎的架勢。
肥頭細頸、掌闊臂短的侏儒男人似乎知道眼前女子屬于人狠話不多的那一類,連忙喘著氣拼力解釋“金閣主放心,此藥兩個時辰后自解。”
金暮黎盯著他“你認識我”
卻在這時,寒云趕了過來“閣主”
金暮黎微微一擺頭。
寒云立即繼續往前走,過去查探。
男人喪著臉苦笑“金閣主的大名,誰人不知小人今日出門沒看黃歷,竟呃,”
他自知失言,嚇得趕緊打住,結結巴巴道,“金閣主,小、小人不是那意思,您大人大量,多多、多多包涵,千萬別跟小人一般見識”
金暮黎踩著男人,面無表情“香粉哪里來的為何要害他性命”
“不不,我沒想害他性命,”男人感覺呼吸困難,快要無法換氣,卻仍拼力解釋,博取最后一線生機,“我只是單身太久,想找個人發泄發泄而已,求金閣主發發慈悲,饒我一命”
金暮黎右手微動,一鞭抽在他腿上,疼得男人一聲慘叫“此人剛出義莊,就讓你給碰見了,你可真是好運”
男人感覺她的聲音不僅自帶冰渣,在這月色不明的夜里,似乎還夾著一股瘆人的陰冷,不由哆嗦了一下,又因腿部肌肉被撕裂的巨痛而低聲哭嚎“金閣主饒命,那真的是碰巧,我真的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會一個人從義莊出來”
命在旦夕,又受此酷刑,倒還嘴硬。
金暮黎見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么,便停止審訊,吩咐探查半天卻一無所獲的寒云“一起帶回。”
寒云立即應是,薅著侏儒男人的衣領子往巷口拖。
金暮黎則拎起昏迷少年。
出巷子的路上,回夜月閣的途中,皆未遇到任何偷襲或埋伏,好像侏儒男人能迷暈白小淵,真的就是一種巧合。
可金暮黎不信。
既然鞭打和瀕臨死亡都撬不開他的嘴,那就帶回去慢慢折磨,總有吐露實情的時候。
回到夜月閣,寒云徑自將那半死不活的男人拖走,連夜審問。
金暮黎則像拎破布娃娃般,將白小淵拎到弋菱歌的雙枝庭,往地上一扔“中招了。”
然后轉身就走,“說是兩個時辰后自解,但不確定,且請醫師看看吧。”
“”弋菱歌瞅著被粗暴對待的尊貴皇子,無語又好笑,片刻之后,還是彎下腰,要親自將那慘兮兮的少年抱進屋。
陪他一起等消息的顧清央攔住他“你傷未愈,我來。”
“沒事,我已經”
話未說完,地上的人便被拎起。
竟是和金暮黎同樣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