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檐胸脯起伏,咬牙切齒“兩個賤人居然敢合謀騙我待我回去,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投喂野狗”
祝秋明立即明白發生了什么,又忘記自己已為人師表,幾乎跳腳道“我就說沒和別人干過壞事,一定是你誤會了,你還不信現在好了吧咱倆一塊兒遭人算計,你還莫名氣跑,跑幾年”
“你給我閉嘴”夏青檐怒容吼道,“若非你平日與她勾勾搭搭、眉來眼去,我如何會中計如何會誤會”
祝秋明道“我沒和她眉來眼去。”
“還不承認”夏青檐更怒,頭發都快被燒著,“心里藏著齷齪事的人,臉上都能露出來你不是不想把她怎么樣,只是還未找到合適機會而已”
她冷笑一聲,“若我沒猜錯,你是想先把我騙進門,等生米煮成熟飯、任你拿捏時,再對她下手、納入房中吧如此便妻妾兩全,多美”
“你看你看,又是這樣,我說什么你都不信,還把我想得那么狡猾不堪”祝秋明不但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你能不能講點理、信我一回”
“信你什么信你巧詞強辯信我直覺有誤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夏青檐并未因那些誤會而對他改觀多少,“祝秋明,離開的這幾年里,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執意娶我并非是因為多么喜歡我,而很可能是看中我娘留下的神雀山和夏氏玉女鞭法。”
祝秋明的面皮僵了僵,隨后很快人為放松,刻意嗤笑“神雀山除了幾間屋子,有什么值得人覬覦的至于夏氏玉女鞭法,你別忘了,我習的可是軟劍,玉女鞭法再好,我能用得上么若非說接近你是心懷鬼胎、抱有什么不良目的,你該懷疑的也應是她,而不是我。”
金暮黎一直在注意觀察他的表情,看出他在一瞬間的不自然,以及緊跟其后的強笑與掩飾,心道怕是真給夏青檐說中了,這家伙非她不娶的原因,并不是多么深愛她,而是另有目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就扎心了。
其扎心程度比花心出軌弱不了幾分。
這種男人竟是夏青檐的婚約對象,可見她的命也不太好,夠倒霉。
另外,夏青檐居然跟母姓,而她母親夏沫霓又在女兒還未嫁人時便離世,猜想一下,估計活得也不太舒心。
除了疾病方面的原因,大概,也許,很有可能是因為她丈夫沒能給她幸福。
就像祝秋明如此對待夏青檐一樣。
女兒重走母親情感路,都是衰命。
“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怎么沖著神鞭前輩的玉女鞭法刻意結交”金暮黎簡直無語,“祝秋明,你也不用為了轉移視線往我頭上潑污水,我是什么樣的人,夏青檐比你清楚。倒是你,若對青檐無意,就不要糾纏不清、害人利己了。”
“這里沒你事,滾一邊兒去”祝秋明惡聲惡氣道,“不安好心竭盡全力拆散別人婚姻,你也不怕死后下地獄”
“”金暮黎抬頭望了下天,忽覺姿勢不對,又改為望地,目光似要盯穿地面、直達地底冥獄,“我還真不怕。”
夏青檐噗地一聲笑了。
金暮黎轉而看她“你打算怎么弄”
夏青檐好像已經暗自做好決定,聽她問,便道“回青云山。”
金暮黎直視著她。
夏青檐笑了笑“不是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