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樣,這段話終究還是起了作用,他那想隱藏也隱藏不住的激烈情緒,緩和了許多,緊握的拳漸漸松開。
易錦從未見過夜夢天露出如此駭人的一面,驚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金暮黎心中低嘆。
夜夢天的所有表現,都不是為恨,不是為仇,而是為了情。
這讓她無法冷硬,更無法出手。
她也記得他的氣息,記得那個吻。
從未忘記過。
如果沒有錦兒,可能就和他在一起了,畢竟連續六七年沒開葷,這對前世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她不想再等。
總得找個干凈男人來填續。
如若他和錦兒都不出現,此時的她,怕要去青樓買雛了。
三人鬧騰半天的結果,是金暮黎睡床,易錦和夜夢天打地鋪,門窗封死。
門窗封死
金暮黎看著似給門窗打封條的數根交叉木,又想哭又想笑自己怎么會混到這么慘的地步簡直比軟禁還瘆人。
咚的一聲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易錦和夜夢天互瞪一會兒,便誰也不睬誰地各自躺倒在地,臉卻都對著床上的金暮黎。
“都把臉轉過去,對著窗戶,”金暮黎看也不看道,“兩雙眼睛盯著怎么睡覺”
兩人都不吭聲。
但須臾之后,同時默默翻轉過去。
金暮黎睡覺向來自律,不管科學講什么睡姿有益身體,她都是平躺,且能一整夜紋絲不動除非有特殊情況。
沉沉黑夜,兩男一女不僅共處一室,且還閉門封窗,這要傳出去,不知得有多難聽。
我行我素、從不在意別人嘴里吐什么的金暮黎卻壓根沒想到這個問題。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靜。
地鋪上的兩人先是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最后還是熬不住,陸續和衣入夢。
金暮黎聽到他們均勻的呼吸聲,才緩緩睜開眼睛。
倒不是防備他倆,而是總覺得那個田雪有些不對勁。
笑里藏刀的感覺。
可看看封死的門窗,里面的人都出不去,外面的人又如何能進得來
除非掀瓦破屋。
但那不可能,動靜太大。
放迷煙毒死她
她倆之間的仇,還不至于殺人奪命。
何況她此時還是夜夢天的客人,田雪即便有想法,也得掂量掂量可行不可行。
估計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等她離開慈悲島以后再動手,那才是最明智的。
四周一片安靜,金暮黎盯了會兒帳頂,便重新閉上眼睛。
等了近一個時辰,仍然沒有任何異動。
漸漸的,她也真睡了。
然而就在她睡著不久,兩根頂著兩片嫩綠葉瓣的尖細草藤便蛇一般曲曲扭扭爬拱而來,直上窗戶。
可沒想到,窗戶關得嚴嚴實實,一絲縫隙都沒有。上下左右探頭探腦摸索半天,楞是進不去。
草藤頓住身體,片刻后,葉瓣竟沁出透明水漬,并輕輕拱濕窗紙,悄無聲息破倆小洞鉆進去。
它們的目標本來是床上的人,可沒想到,行進過程中,便聞兩道呼吸氣息,于是陰錯陽差的,分別拱入夜夢天和易錦的腳底。
草藤將葉瓣送進二人腳心后,悄悄縮回,原路撤退,只留兩個非常不起眼的窗角紙洞。
第二日晨,睡醒后坐起身的金暮黎,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抱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你們”,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