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一路,可還是爆發了。
積壓的怨氣像野火一樣燃燒,火舌風卷狂浪般燎灼她的心原五臟,痛得她失去理智,徹底失控。
可當失而復得的兒子抱著她、求她不要離開時,她的眼睛又濕潤了,心腸在兒子和丈夫之間忽軟忽硬,變換反復。
而此時的精雅客房里,鳳棲城的除害英雄正在用力勒緊鞭繩,拷問安沁非的靈魂“說,你有沒有跟隔壁那個女人做過茍且之事”
安沁非疼得冷汗直冒,牙齒打磕“我、我”
“你要硬扛著不說實話,我今天就抽散你的一魂兩魄,讓你變成癡癡呆呆、記憶不全的傻子”
金暮黎隨嘴恐嚇,“但若跟我說真話,我倒可以考慮替你保密,并以鬼附身之名,幫你求得原諒。”
安沁非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可還是有些猶豫,仿佛在掙扎。
金暮黎沒耐心哄這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老王八,松開鞭子又是一個鞭梢猛力抽打“還不快說”
安沁非啊的一聲慘叫,聲音尖利如鼠“有有”
金暮黎的眸光瞬間沉冷“什么時候開始的”
“屏兒七、七歲時”安沁非神情痛苦,喘息著道。
“你們竟已私通了七八年”金暮黎怒不可遏,一把掐住他的喉嚨,“若霞姑娘比你小了整整十歲,還對你那么好,你他媽沒長心嗎”
憤聲喝道,“良心被狗吃了”
安沁非被掐得呼吸困難,眼看就要窒息。
夜夢天連忙上前握住她手腕“暮黎”
金暮黎緩緩松手,漸漸冷靜。
“即便是妾,也沒有不想上位當正夫人的,一個連妾都不是的女人,除了圖錢,還能圖什么我可不信她僅僅是為了解決身體上的需求。”
金暮黎捏他下巴,“說,一共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
安沁非忍痛道“七、七八萬兩銀子。”
“你可真舍得,”金暮黎目光微寒,“在你妻子身上可花有這么多”
安沁非目光閃躲“她她都是從娘家拿錢幫我堵漏,填補借債窟窿”
金暮黎一巴掌搧到他臉上,想罵,卻已怒得說不出話來。
隨后便是一陣拳打腳踢,將安沁非揍得鼻青臉腫,渾身青紫。
夜夢天和易錦站在旁邊靜靜看著,不幫,也不阻止。
直到見她拳拳到肉、心中怒火發泄得差不多了,夜夢天才溫聲勸道“暮黎,再打下去就廢了。”
安沁非蜷縮在地,捂著襠部苦臉告饒“別、別打了,我錯了。”
似乎是為了減輕罪責,他斷斷續續解釋道,“其實開始時我只是把她當作傾訴對象,紅顏知己,有什么煩惱,跟她說說,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互相了解,互相信任。”
“男人劈腿出軌找小三兒,左右逃不過好色、同情、傾訴這些爛借口,”金暮黎冷笑,“和傾訴對象滾到同一張床上,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踢出一腳,再次將他踹得翻個滾,“你明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卻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不就是為了彌補未曾得到的遺憾趁著人家丈夫不在家,一對狗男女寡廉鮮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