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就算亂,也影響不了什么,他失蹤,沒有只言片語,所有的資源,力量都會靜默,也不會給裴秋影任何力量。
損失的,只是錢而已。
錢,是最不要緊的
他一定要冷靜,還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季珹是什么時候,開始策劃囚禁他的,這段時間,他竟沒看出一點端倪來。
他的手機,放在一旁,蔣君臨拿了過來,如他所料,沒有信號,這里屏蔽所有的衛星信號,沒有信號,手機就是一塊廢鐵。
蔣君臨看了一眼戒指,目光漸漸平靜。
他有兩批近衛,一批是張強領著,一直在他身邊,一批永遠在暗處,鎖定他的行蹤,季珹不可能永遠把他關在這里
蔣君臨閉上眼,把自己摔在被褥里,難得有一些頹廢,“真是荒謬”
他知道季珹一直想關他,可僅限于想一想,過過癮,可蔣君臨沒想到,季珹還真有狗膽,付諸行動
巴黎的雪停了。
顧瓷沒想到離開前,陳如實會來見她一面,陳如實說,“小瓷,你對我一定很失望吧。”
“陳先生,你言重了,你我無親無故,非敵非友,勉強算我救過的一名患者,我對你從無期待,不會失望。”顧瓷平靜地看著他。
陳如實坐在輪椅上,人有些憔悴,可見傷沒養好,他的近衛就在不遠處,警惕地看著顧瓷,陳如實說,“小瓷,離開陸知淵吧,在他身邊,你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陳如實,你越界了。”顧瓷聲音冷漠,“交淺言深,很不合適。”
“我知道”陳如實自嘲,“我說一聲喜歡你,你也不相信,陸知淵若是全球賽車總冠軍,你和他在一起,頂多是被粉絲人肉,被騷擾,可他是黑鷹的三爺,那天黑鷹管理層議會,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陸知淵的軟肋,裴秋影對陸知淵又勢在必得,你在他身邊,禍福難料。裴秋影是一個瘋子,她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得不到,她就毀了,你不離開陸知淵,不會善終的。”
“離開他,她就能善罷甘休我和裴秋影的仇已結下,多說無益。”顧瓷態度很堅決,“除非我死,否則,陸知淵休想從我身邊離開,裴秋影是瘋子哈哈哈哈”
顧瓷笑得瘋狂,“誰還不是一個瘋子呢。”
陳如實敏銳地察覺到顧瓷身上的一種瘋狂執念,在他眼里,這少女僅是冷清些,又穩重,怎么會有這么瘋狂的執念
“你會后悔的”陳如實說,“裴秋影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做什么決定,從不后悔”顧瓷淡淡說,“陳如實,你已叛出黑鷹,歸于極道,裴秋影就是你在主子,以你的性子,臣服于陸知淵都讓你如鯁在喉,又怎么會臣服于裴秋影,你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女生,覺得女人就是一個玩意,是你們男人閑暇時消遣的東西,你會心甘情愿地聽裴秋影的話”
“我是不會臣服于她。”陳如實有自己的野心,“當年若不是陸知淵空降,我就是黑鷹的掌權人,他在黑鷹并無根基,憑什么凌駕于我之上,我不甘心”
男人的權欲心重,特別是像陳如實這樣出身于大家族的太子爺來說,權欲心更重,“小瓷,陸知淵護不住你的,離開他,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不需要他來護著。”顧瓷淡淡說,“陳如實,我的事情,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