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辯不過,也就沒繼續辯,這也不是一定要分輸贏出來,王行長雖不支持季珹的觀點,卻也很慈和地聽他們辯論。
眾人膽子稍大了一些,黑鷹這一派系的漸漸的多了一些不同的聲音,這種爭論,爭辯不出結果來,可至少也要讓王行長等人聽到不一樣的聲音。
后半程,都是辯論,倒是比前半場陰陽怪氣的要融洽多了。
因為季珹也展現出自己身為黑鷹總裁,該有的眼界,目光和見解,他并不是依附蔣君臨的菟絲花,黑鷹這五年的發展,陸知淵就劃了一個方向,都是季珹自己一步一步實踐的,他從不依附旁人的觀點,也有自己堅定的意志,黑鷹的發展方向他在手里絕不可能會偏。
人都是慕強的,不管多大年齡,且季珹還年少,完美地季珹黑鷹轉型后的產業,相當于開局拿了王炸,自己再怎么愚蠢也敗不掉黑鷹的資產,誰管他前二十年過得多不幸,眾人只看到他二十歲后的幸運,被陸知淵培養,不到三十歲就掌管黑鷹。
肉眼可見會成為金融圈的中流砥柱,雖和他們是對立面,卻也能贏得喝彩。
一群人出包廂時,蔣君臨的車等在樓下,見他們一起出來,蔣君臨下車和王行長,顧行長打了招呼,王行長問,“君臨怎么來了”
蔣君臨輕笑說,“來接家屬。”
眾人,“”
蔣君臨大大方方地說來接家屬,沒人想到,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接季珹,他們都是一個圈內,金融圈有幾個固定的會所,離得都不遠,若是結束后時間相差不遠,他就會來接季珹,有一小部分已不是第一次從蔣君臨嘴里聽到家屬這一詞了。
王行長和顧行長都很沉默,蔣君臨和他們都握過手后,禮貌地道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各位也慢走。”
季珹緩步下臺階,眾人也注意到蔣總手上的戒指。
蔣君臨心里軟綿綿的,坐在車上都感覺在飄,心中也很詫異,“你后半場不是和他們一起的嗎”
后半場是酒色場,季珹這五年應酬過無數次聲色場,倒也正常,這是不可避免的,他和蔣君臨都不會因此吃醋,或者耍性子。
“有人說你被灌酒,喝得爛醉,我若去了后半場,聲色犬馬,你卻被灌得爛醉如泥,不太合適。”蔣君臨捏了捏他泛紅的臉,“喝了四瓶白酒”
“那我得進醫院。”季珹可不敢說自己真實喝了多少,他手術后就很少這么大量地飲酒,還是比較克制的,恨不得帶一個手術報告和醫囑在身上,“喝了兩斤吧,還行,都吐掉了,我喝酒不進身體,還算好。”
蔣君臨玩著他的手指,并不言語。
季珹手肘戳了戳他,“我怎么感覺,你是來給我撐腰的”
“很明顯嗎”
“超明顯,你一下車,所有人臉色都很微妙。”季珹眉目都是笑,他并不喜歡別人在背后歧視他,說他攀附蔣君臨。
可蔣君臨來撐腰,他可比誰都歡喜。
當一朵小白花多好,在哥哥面前,當什么霸王花。
“以后可以常常來接我嗎”
蔣君臨,“好”
季珹大笑,“那他們在背后一定說我狐假虎威。”
“也不是不行。”蔣君臨心情并不算很好,其實頂級金融圈就這么點人,也沒什么秘密,季珹這邊發生什么事情,不到五分鐘他就知道了。
蔣君臨并不喜歡別人歧視季珹,他比誰都清楚,黑鷹在國內轉型成功,且有如今的規模,季珹居功至偉,陸知淵只不過圈了一個圖,全是季珹和容黎來實踐,容黎管內,主要是財政掌控這一塊,季珹才是實際上的掌舵人,他付出比誰都多,且聰明,敏銳,該他抓住的商機一次都沒錯過,且能隨機應變,不會得罪人,表面上和誰都和和氣氣的,就因為他們這一層關系的緣故,有人就弱化了他的能力和才華,覺得是他在背后教季珹,真的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