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不冷不熱地扯了扯唇角,“是很巧。”
“三爺,你認識愛麗絲”
“看過她的比賽。”陸知淵淡淡說,“還算亮眼,本來想招募到皇朝車隊來,可惜愛麗絲似乎不感興趣。”
“怎么會呢,皇朝車隊是第一車隊,能當職業賽車手是愛麗絲一直的夢想,是不是”布朗恩溫柔地問懷中的少女。
顧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愛麗絲只覺得尷尬,又無地自容,她擺著一張撲克臉,倒也沒人能看出她的心思來。
可情緒仍是沒壓下去,“你笑什么”
陸知淵眼神一冷,布朗恩也知道輕重,輕斥說,“愛麗絲,不準無禮。”
言語要是沖撞三爺,倒也沒什么,三爺以前就面冷,手段也很殘酷,可不招惹他,乖乖聽話,三爺也就僅是面冷而已,不會對你怎么樣,他們幾大家族作死那么多次,三爺也是輕拿輕放的,這要換成季珹早就連根拔起了。可如今他們幾大家族雖權勢不如從前,仍是當地富豪。
沖撞三爺沒什么,可誰讓三爺是一個妻寶男,這要得罪顧瓷就沒什么好下場。
“我是笑你們很般配。”顧瓷輕笑說,布朗恩雖年紀大了,保養還算不錯,有中年男人的魅力,愛麗絲本身就顯得有點年紀,倒真沒看出中年大叔和十八歲蘿莉配的感覺。
愛麗絲卻只能壓著脾氣,布朗恩都樂呵呵的,她要真生氣了,豈不是嫌棄布朗恩。
顧瓷和陸知淵相視一眼,都無心和他們一起玩,寒暄后各自分開,顧瓷說,“不是說她在比賽嗎”
“她比賽結束后上了直升機,原來是來賭城了。”陸知淵淡淡說,“我果真一猜就中。”
“她想做什么”
“誰知道呢。”陸知淵信步閑庭,“我們玩我們的,別管他們。”
顧瓷還很喜歡德州和梭哈,心血來潮和陸知淵玩一桌,這種比心理,又比技術的比賽,一向得到眾多玩家的喜愛,有的富豪是人菜癮大,專門來過癮的,有的是技術好,能在這牌局上一夜暴富的,顧瓷第一局輸了陸知淵三十萬,第二局就贏回來了,玩了三局有來有回,總體上來賺了小幾十萬,賭場里人人都在狂歡,安妮雖跟著他們,卻眼觀八方,非常在意愛麗絲的位置,怕她對三爺和顧瓷有威脅。
可愛麗絲和布朗恩似乎對老虎機比較感興趣,一直都在老虎機那邊玩,都沒過來和陸知淵一起玩,布朗恩心有芥蒂,安妮暗忖,當年布朗恩還挺不服氣三爺上位的,三爺出車禍時還逼宮過,沒想到如今反而畏懼三爺。
仔細想來,這幾年三爺好像也沒把黑鷹幾大家族的人怎樣,產業只算是沒收一半,削減了權力罷了,也沒傷到他們,他們反而更畏懼,也是比較神奇。
極道就不同了,他們對蔣君臨的敬畏和服從,好像是骨子里的,為了他一句話就能出生入死。
陸知淵和顧瓷在賭場里玩了將近三個多小時,一直快到十一點,離登記還有半個多小時,陸知淵還在玩梭哈,顧瓷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行”
安妮隨顧瓷去洗手間,安妮說,“主子,聽說當年三爺剛空降黑鷹時,幾大家族的人都不服氣,就是在賭桌上定生死,三爺牌技高超,江湖早有傳聞,你能贏他,真的了不起。”
“我的牌是他教的,怎么能贏他,他放了水,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顧瓷輕笑說,“可他若不在賭桌上,我肯定能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