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問題的答案總會以他們預料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他們眼前。
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明明并沒有探究的好奇心,問題的答案最終還是得以被揭曉。
一個朝著地下延展的巨大洞口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
外人難以窺探到這黑洞洞的深坑下究竟藏著些什么,只能從周遭安靜得過分,唯獨那些細密的窸窣聲聽著尤為清楚的環境下隱約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宋世安眼皮子一跳,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到底像什么呢
不等他從記憶中找出與之匹配的事物,就在他們靠近洞口的同時,隱藏于洞穴黑暗中的生物終于展露出了它的原本樣貌。
數十只蟲族從洞穴中爬出來,在陽光下折射出濃艷色澤的鞘翅警惕震懾性地張開立起,像是在看到他們的機甲有任何出格動作后,就會撲上來發起攻擊。
這和現如今幾乎所有蟲族看著都不一樣。
目的性看著實在過于明確,再加上聯邦至今課程內還有蟲族相關的內容。除了宋世安這個半路學習的假聯邦人之外,幾乎只一眼,在場其他人幾乎就大致判斷猜測出了這洞穴中究竟藏著些什么。
蟲母。
在它們身后,絕對藏著蟲母。
如果只是普通的蟲族,在相同的情境下,就算是看到了有機甲靠近,也很難積極迅速地做出類似的反應。
通常來說,按照過去研究蟲族總結出來的規律,在失去蟲母后,在沒有信息素作用的情況下,剩余的蟲族就像是個腦死亡的病人,雖然茍延殘喘,但也因為失去了唯一擁護的絕對統治者,很難對外界做出合適的反應。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聯邦的科學家在假設模擬蟲族的活動時,通常都會把整個蟲族的種族當做是一個單一的個體來看待。
他們往往會將蟲母視為蟲族這一個體憑借信息素指揮整個種族的腦,剩下的其余蟲族則類比為構建出種族的細胞,發揮各自作用,運輸營養抑或是保護唯一的“腦”。
很難想象,如果沒有蟲母的存在,理應會因為“腦死亡”而遲鈍到長久待機的蟲族會主動做出這些反應。
盡管很難相信,在所有聯邦專家研究數十年,幾乎都斷定蟲母已然徹底消失于宇宙的如今,蟲母會再次出現,可異樣就這么赤裸裸地出現在圖謀眼前,讓他們此時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可惡這個反應,這顆星球上不會存在著蟲母吧”
“怎么辦,這到底要怎么辦。就看蟲族的這個反應,估計這個母巢和蟲母出現還沒多久。要是繼續放任他們繼續擴張下去錯過這個機會,之后處理起來就更麻煩了。”
“可就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說,壓根就沒多少成功的可能。前面是蟲族后面是星盜,最后只是白白送死。”
“如果是蟲母的話,烏鴉星盜團的那些星盜也沒有可能”
“別想了。我們一到蟲族母巢附近,烏鴉星盜團的那些星盜就正巧讓星艦停下了攻擊。怎么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他們肯定提前就知道了這附近存在著什么。”
“難怪,呵,難怪難怪烏鴉星盜團會突然襲擊機甲聯賽的賽場,怕是就因為賽場上存在著這些不方便被聯邦發現的蟲族。”
“連蟲族都敢私下聯絡,不怕最后反噬自身么果真是一群瘋子”
陡然發現這么個足以撼動整個聯邦的大新聞,憤怒和驚駭的情緒最終難以壓制,在無能為力之下,轉而化作激烈的言語噴薄而出。
而邊上,宋世安聽著公共頻道內傳來的雜亂聲響,大致明白了附近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他緊接著回憶起了在第一次來到這個星際世界面對烏鴉星盜團時,他在第二軍團的星艦上,遭遇的那次意外。
烏鴉星盜團的星艦上,駕駛室內。
大胡子星盜一直都靠著星艦上的儀器,關注著荒星上的動靜。
在發現蟲族的異樣后,他迅速就經由這個聯想到了過去出現在烏鴉星盜團內的蟲母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