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眉頭不由皺了皺,“他是怎么聯系你的。”
“小的跟著采買,每天都能出府一趟,對方就是趁著奴才出門的功夫悄悄和奴才搭話的。”
紅梅道“想活嗎”
魏江急道“想活想活,只要能活著,讓奴才干什么都行。”
“那就老老實實的回去,和別人什么也別說,明早該干什么干什么,如果有人又聯系了你,你就說,上次交給你的兩塊破布好像沒什么用處,讓對方再拿兩塊新鮮的,爺現在好好的呢。”
明天是沐休日,葉寒瑜本就不用上朝,今日也不過是提前回來了一會兒,那些人得到消息肯定要打聽一番,明天很關鍵。
魏江道“奴才肯定聽您的吩咐,可是只是這樣,主子真的能饒奴才一命嗎”
紅梅眼神冰冷“最起碼不用連累你的家人知道謀害皇子是什么罪名嗎夠你滿門死八回的了”
還說什么他弟弟是他全家的希望,全被他連累死了,還屁的希望
魏江立刻磕頭如搗蒜,只要不牽連家人,他就是死也沒什么怨言了。
紅梅將那帶著天花病毒的墊子和其它東西一并燒了后,便將魏江的事稟報給了主子。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魏江的事兒還要你盯著,不休息可不行。”
“主子,奴才撐得住。”
“一天兩天誰都撐得住,可是時間長了呢今晚你們都去休息,王爺這有我和小春子。
明天青竹來替我,你們三個幫我把王府盯住了”
紅梅沒再開口恭恭敬敬應了是,便真的回去休息了。
葉寒瑜半夜的時候模模糊糊的又燒的嚴重了,另外,身上還癢。
他想用手撓,卻被人握住了手,緊接著嘴里就被人灌了藥,那味道苦的堪比吃了黃連。
好不容易一碗藥下了肚,他的口中就被人塞進了東西,舔一下甜的很,口中的那股苦味立刻被沖淡了。
迷迷糊糊的,很快他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葉寒瑜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的人兒,她的頭發還包著,手上的手套也沒摘,他本想問一句她為什么不去軟榻上休息,結果發現,她的一只手,正被他握在手里。
不,應該是她握著他的手,而另外一只手上,分明套著一只手套,手套口還被用布條系住了。
身上的麻癢很快襲來,臉上仿佛有蟲子在爬,他抬起手就要撓,發現,左手根本撓不了,因為手套摘不下來。
他想動右手,可右手還被王妃攥在手里,他一動,王妃立刻就醒了。
“醒了餓不餓我這就讓人送吃的進來,你別動啊”
不知道在哪兒窩了一晚上的小春子立刻冒了出來,“王妃,奴才去吧,您陪著王爺就行了。”
顧婉寧沒反對。
她看了眼床上的葉寒瑜“有什么感覺”
“熱好像退了一些,就是全身都癢,沒力氣。”
“這些都是正常反應,忍忍就過去了,我和師傅救治過很多例天花患者,師傅拿出來的藥方見效奇快,只要你不亂摸亂撓,我保證,你的身上不會留下一個疤。”
葉寒瑜這是留不留疤的事兒嗎天花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