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最后和祁老師對視,明明身體有前傾,左邊頸肩的肌肉卻很僵硬。”
“真的很可惜啊,”形體指導搖搖頭,“他以前最大的優勢就是體態松弛自然了,怎么這次”
祁硯旌盯著投影幕里許珝雪白的臉頰,下意識解釋道“他身上有傷,疼的。”
形體指導“啊”
宋瑜“”
眾人“”
宋瑜咳嗽一聲,揶揄道“怎么你連都知道”
其他同事也投來或好奇或八卦的目光。
祁硯旌收回視線,不動聲色關了投影幕,直接跳過宋瑜的話,說道“但優點是優點,瑕疵是瑕疵,不能混為一談。”
他拿過紙筆,低頭寫著什么,說“評級吧,等下我去看看他。”
許珝回去后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中途被張暢叫起來吃過點東西。
雖然睡得久但質量不高,醒來后眼底掛了點黑眼圈。
演研所宿舍環境不錯,單人單間設施齊全,許珝簡單收拾了下,戴上墨鏡去樓下大廳領等級卡。
按照流程晚上才是正式直播公開第一輪等級,但主辦方比較人性化,先提前單獨告知,以免有些心理素質差的會在直播時當場失態。
外面還有點飄小雨,許珝出門前吃了片張暢新給的止痛藥,效果好了不少,身上只剩些輕微的酸麻。
大廳已經圍了不少人,看到他目光齊刷刷投過來,人群中響起嗡嗡的議論聲。只是許珝臉被大墨鏡遮住,完全看不清表情。
他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等級卡,立刻就有人伸長脖子想看。
許珝手指在等級卡上停留兩秒,最終沒有揭開,輕巧地揣進兜里轉身離開,周圍又是一陣焦急的哀嘆。
“許珝”
許珝剛邁進走廊就被人叫住。
他回頭,丁柯雙眼通紅地盯著他,眼皮腫得高高的。
許珝“哎呀”一聲,笑著說“你眼睛怎么了哭過了嗎”
丁柯現在看到許珝就氣,許珝一笑,他更想把他撕碎。
“我進待定了”丁柯怒目圓睜,“都是因為你我被待定了”
“什么待定”許珝疑惑,“不是都直接淘汰嗎”
丁柯一哽。
許珝說得沒錯,按照原本的規矩,初評不過的都直接淘汰。但昨天在許珝之后的所有人,幾乎都發揮失常,要是都淘汰,今年就剩不下幾個人。
所以考核團做出臨時調整,允許一部分人進入待定,今晚加賽一場。
丁柯篤定許珝是裝作不知道這項新規定,目的就是想嘲諷他看他笑話。
他氣得臉都紅了,梗著脖子道“反正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發揮失常,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失誤”
“你太惡毒了”
他話講得不清不楚,許珝瞬間喪失聽下去的興趣,兀自往前走,任由丁柯跟在他身邊對他指著鼻子咒罵。
沒等丁柯罵完,不知道從哪兒又沖出一個人,直直拉起許珝的手,叫得親熱“哎呀小珝,總算找到你了,你這一天去哪兒了都”
丁柯一肚子臟話被壓下去,捏著嗓子冷哼“你好朋友來了,叫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