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天,許珝下巴都好像尖了點,氣色很差地慢慢吃菜。
一頓飯吃到尾聲,大家都收拾桌面離開,要去準備下午的排戲。
“祁老師您要一起走嗎”林頌風端著餐盤問。
祁硯旌正要起身,余光瞟到許珝還在慢條斯理地挑挑揀揀,又坐了回去。
他沖林頌風笑笑“我還沒吃完,你們先走吧。”
林頌風急著回去再熟悉熟悉劇本,也沒有多問,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了,您慢慢吃。”
人走得差不多后,許珝不再繃著,支起頭蹙著眉,一根根菜吃得緩慢又困難。
祁硯旌十指交握搭在腿上,很耐心地等他。
他過來才不是為了關心大家有沒有準備好,他只是非常好奇一件事。
這件事困擾了他整整三天。
昨晚甚至夢見了夢見許珝后頸的小點就是被蛇咬的。
夢境甚賦予了他十分完整的前因后果許珝如何去到一片廣袤的森林,如何被懸在樹上的青蛇咬到后頸,又是如何留下那兩顆血痣一樣鮮紅欲滴的小點,全都無比真實。
夢里祁硯旌確定了真相,神清氣爽暢快無比,可醒來卻發現竟然是夢,心底又不可遏制地煩躁。
某種程度上說,祁硯旌是個相當富有好奇心和掌控欲的成年男性,無法忍受周圍有模棱兩可和無法把握的事物。
哪怕是許珝后頸的兩個小點。
所以此刻,他很耐心地等待許珝。
待會吃完飯回排練室,他只需要稍微落后許珝一兩步,離得近了一定能看清。
終于,許珝眉頭緊皺地吃完最后一根菜,起身去放餐盤。
祁硯旌立刻跟在他后面。
雖然一直肖想別人的脖子聽起來很奇怪,祁硯旌活了三十年也沒做過這么離譜的事。但只要一眼,祁硯旌安慰自己,只要一眼就能確定,確定了就不會再有任何念想。
許珝走在前面,脊背挺拔背影清瘦。
祁硯旌往他纖長的脖頸看去,接著猛地一頓,神色立刻變得難以言說。
許珝,竟然穿了件高領
整整一頓飯的功夫他竟然沒發現許珝穿了件高領
祁硯旌喉間像哽了一口血,杵在原地動不了,想不通自己怎么會犯這種蠢。而即將突破的探索欲被攔腰折斷,讓他更加不耐。
現在要他把這股好奇壓下去,明顯不太現實。
“許珝。”祁硯旌甚至沒有再思考,直接叫住他。
許珝回頭,那雙很漂亮的眼睛直直望過來。
“你脖子后面”
“怎么了嗎”
祁硯旌十指收緊,“你脖子后面,有沒有痣”
“啊”
許珝臉色一變。
祁硯旌怎么突然問這個
許珝心跳都開始加速,總不能祁硯旌是發現他換了個人想詐他吧
可他怎么知道原身有沒有痣,他又看不到那個地方
“你別誤會,我”祁硯旌罕見地有些局促,向許珝靠近一步。
許珝卻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立刻拿手捂住后頸,放下餐盤連連小跑著逃走。
祁硯旌“”
幸好此刻餐廳已經沒人了,不會有人看見他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和尷尬到極致的懊惱。
祁硯旌后知后覺發現,他是不是,被許珝當成變態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