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旌踢開房門,經過玄關路過客廳,徑直把許珝放在餐廳吧臺的高腳凳上。
高平張暢急匆匆跟在后面,又堵在門口不敢靠近。
許珝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他沒有受傷,就是隨口一句話,祁硯旌竟然真的將他一路抱了回來。
而祁硯旌臂力強體溫高身上的味道也好聞,不得不承認被他抱著真的很舒服,許珝恍惚間沉淪了片刻,就再也失去了反抗的機會。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被一個男人抱了一路,許珝頭都抬不起來了,眼神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就是沒辦法和祁硯旌對視。
幸好是在外地拍,酒店全包,片場都是自己人,劇組封鎖消息一向很厲害,不至于被拍了放到網上。
許珝都不敢想,如果這一幕真的曝光了會是什么光景,大概是能讓他羞憤到直接退網的程度。
祁硯旌將許珝的所有小表情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收回扶在他肩上的手,拿起吧臺上的玻璃杯倒了杯水,倚在桌沿隨意道“抱你回來了,還有別的要求嗎”
許珝指尖一抖,臉偏向一邊哽著嗓子說“沒了,謝謝。”
吊燈四散出暖黃的光,敷在許珝后頸像上了層蜜,耳根浮著淡淡的粉。
祁硯旌端著玻璃杯貼了貼許珝的耳朵,許珝一抖,扭過頭看他。
“喝水,”祁硯旌把杯子放進許珝手里“嘴巴又干了。”
許珝捧著杯子不太自在,不懂祁硯旌為什么總能注意這些有的沒的小事。
祁硯旌盯著他喝了水,上下打量他一遍,眼中褪去調笑很是認真“說真的,有沒有傷到”
許珝在他目光中怔愣片刻。
這兩天結結實實見識過祁硯旌不做人的樣子后,突然認真起來,反而有些不習慣。
“真的沒有,”許珝頓了頓,接著道“之后再有這種戲份你也不用顧忌我,一切以拍攝效果為上。”
祁硯旌給自己也倒了杯水,但沒喝幾口,指尖輕輕磕著杯沿,未幾放回桌面,玻璃和大理石對撞,傳出清脆的一聲響。
他沒說好或不好,只理著衣袖淡淡道“你休息會兒,我半個小時后還有場戲,先走了。”
高平和張暢對視一眼,急忙跟著祁硯旌離開。
張暢關好門來到許珝身邊,望著門口拍拍胸口“可算走了,嚇死我了。”
許珝精神也終于松緩下來,手肘搭在吧臺上一口一口喝著水。
張暢拉了張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問“他怎么突然抱你你都不知道剛才就連高平那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別說其他人了,你倆不是好好拍著戲嗎”
他們雖然在現場,但拍攝時周邊的環境都要清場,工作人員只能遠遠地等在一邊,能看到發生了什么,卻是一點都聽不清演員的對話。
于是不久前的那個畫面,在張暢等人的眼里就顯得更加魔幻。
兩人正常地拍戲,情緒發揮都非常完美,閆崇平喊卡,準備收工,一切自然而然。
而攝像關后,事情突然開始不對勁,許珝卻坐在地上沒起來,祁硯旌在他面前蹲下,不知道說了什么,忽然就抱在了一起,在全場的注目禮下上了車。
“到底什么情況”張暢憂心忡忡,“是不是他強迫你的他以權謀私想揩你油這兩天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事”
許珝抬眸看他一眼“以權謀私是這么用的嗎”
張暢一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有沒有”
“沒有,”許珝起身往房間走,“我讓他抱的,他只是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