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弟如若沒有別的疑問,我就先告辭了。”
“柳師兄。”
一道清冽的嗓音喊住柳未明,他循聲望去,發現說話之人正是晏久歌。
“晏師弟,你有什么問題嗎”
“鐘靈峰離此處有多遠”晏久歌問他。
“筑基期劍修御劍過去,約莫要半個時辰,金丹期要兩刻鐘,元嬰期一刻鐘。”柳未明思忖一番后,大致估量了距離,回答他,“此處離鐘靈峰還是挺遠的。”
“這個住宿的房間,若我要與其他弟子同住”
晏久歌才說出自己的設想,便見柳未明恍然,“原來你是想和楚師弟一塊住。”
被猜中了心思的晏久歌“”
他話都沒說完,有這么明顯嗎
“這恐怕不行。”柳未明搖頭道,“醫修與我們劍修不同,醫修每日要侍奉珍貴的草藥。而我們拿劍之人,手中難免會沾染血氣,這會影響到草藥的生長。”
柳未明說話間,起初見晏師弟眼底略有失色,可等他說完,晏師弟卻是一副心情不錯的模樣,似乎之前那一眼是柳未明的錯覺。
“我知道了,多謝柳師兄。”
原來只是因為劍修周身血氣會影響草藥生長,那他去找阿祁的時候,隔絕掉氣息不就行了么
這于他而言又不是多困難的事。
晏久歌漫不經心地想。
日月輪替,一日很快就過去。
晨曦自東起,隨后照亮整片大地。
今日是天玄宗十年一次的入門大典,宗門內元嬰期修為下的弟子若無要緊事,都要去自在峰觀禮,不得缺席。
白璇如今有元嬰中期的修為,是不必去的。
但他們鐘靈峰難得多出一位小師弟,身為直系師姐,白璇自然要過去給楚祁充門面。
為此,白璇今日特地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把平日常用的藥袋子收進乾坤袋中,拿出了靈劍一把,威風凜凜地佩戴在腰間。
若是哪個不知輕重的劍修小子敢欺負她小師弟,她這把靈劍可不是開玩笑的。
“吱呀――”
一聲,小院的木門被人從里面推開。
聽到了身后的動靜,白璇轉過身去。
“嘿師弟,今日師姐――哇你這身可真好看啊”
白璇本想開口打招呼,不料話語說到一半,注意力被楚祁的衣著氣質驚艷。
明明大家都是同一身醫修服飾。
穿在白璇身上是干凈利索的颯爽,但在楚祁身上,卻顯得精致乖巧。
尤其是那被白璇摘光了的銀葉發飾,非常自然地點綴在楚祁耳上的頭發間,靈動得宛如一個漂亮雋秀的小仙童。
“白璇師姐,我的衣服好像和你的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拿錯了”楚祁猶猶豫豫地開口。
他今日穿上醫修服飾的時候,那些繁復的銀葉飾品便自發佩戴在身上,完全不似白璇那般干凈颯爽。
甚至頭發也不是扎成高馬尾,而是被銀葉發飾一半束成了低馬尾,一半披落在肩頭。
“沒有拿錯師弟你這樣穿才是對的這也太好看了”
白璇贊不絕口。
當初她十分嫌棄身上綴著的銀葉飾品,因為舞劍的時候總會叮叮當當一陣亂響,非常惱人,于是白璇把它們全摘掉了。
久而久之,她已經不記得好好穿醫修服飾是個什么樣子,直到今日看到楚祁,才想起來這件事。
“這才是我們鐘靈峰醫修該有的門面。”白璇認可地點頭,隨后喊道,“師弟我們快出發吧,今日師父也在閉關沒出來,我送你去自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