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師兄,你怎么來問劍峰了”常長老出聲詢問。
“還不是拜你所賜”
一聲冷哼后,清越長老收起了飛行法器,在常長老身側落定。他的目光未曾給這位多年不見的師弟半分,卻是先轉頭看向了楚祁。
“讓為師看看,我徒弟――面色疲倦,精神困乏,滿頭大汗。”清越長老的話說到一半,便已有了定論,“常之徽你竟然讓我徒弟練了一上午的劍”
清越長老要氣死了。
他都舍不得讓他的寶貝徒弟侍奉一上午的靈藥,轉頭送到常之徽這里,反而吃盡了練劍的苦
常長老本來是有理有據的,“劍修弟子練一上午的劍本就是尋常,再說了方才我也讓他們休息了――等等你說什么你徒弟你是他師父”
辯解的話語說到一半,常長老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無法相信這個事實,“醫修弟子”
“那當然,不然還是你們劍修弟子不成做什么白日夢”清越長老丟給他一個白眼,隨后毫不客氣的炫耀道,“我徒弟極等木靈根,可是學醫的好料子。”
常長老不服輸地開口,“可他心性通透,為人靈秀,亦是學乾坤劍道的好料子”
“這是我們醫修弟子”清越長老臉色沉了下來,“你難不成還想和我搶徒弟是嗎”
幾百年不曾教訓過這個師弟,他倒是愈發放肆了。
察覺到清越長老的怒火,常長老朝后退開一步,默默離他這位脾氣暴躁的醫修師兄遠一些,“既然是師兄你的弟子,與我是沒有緣分。”
“哼。”見他識相,清越長老這才緩和臉色,“那常師弟,師兄我今日就不指導你劍法了,我先帶我徒弟回鐘靈峰,下次再上早課,常師弟可不要再拖堂。”
今日清越長老在鐘靈峰上等楚祁回來等了許久,仍不見人影。傳訊給掌門,得知今日在問劍峰上早課的長老是常之徽,便立馬心生不妙,趕來問劍峰。
他這位常師弟在劍法上頗有造詣,但是沉迷劍道,教導弟子時,尤其喜歡拖堂,監督弟子練劍。
平日教劍修弟子也就罷了,讓他徒弟一名醫修也這樣練劍,那可不行。
醫修心法不同,本就差劍修一籌,劍法會一些就行,倒也不必多精通。
清越長老將自家師弟“教導”了一遍,這才走向楚祁。
“小徒弟,想和師父回鐘靈峰嗎”清越長老語氣和藹地出聲詢問。
楚祁沒有想到他師父竟然會親自從鐘靈峰出來接他回去,而且還目睹了師父把脾氣嚴格的常長老“教導”了一頓。
不知道為什么,楚祁腦海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璇師姐說的“師父為人儒雅隨和”。
“清越長老,阿祁還沒有吃午飯,等他吃完再回鐘靈峰休息吧。”
一道清朗的嗓音從旁傳來,說這話的人正是晏久歌。
“哦對。”他徒弟還沒有辟谷,仍然需要吃一日三餐。
清越長老想起辟谷丹,但楚祁在這時也開口道,“師父,我可以等會再回去嗎”
“當然。”這有什么不可以呢,又不是多過分的要求。
清越長老點頭。
常長老面色疑惑“”
他這個師兄鮮少向人妥協什么,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格,當年若不是只有他這位師兄有木靈根,轉去繼承醫修傳承,如今掌門可能就是他這位師兄。
見弟子去吃飯,而師弟還杵在原地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