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作為日本的千年古都,還保留著古老的余韻,咒術界的許多古老家族都盤踞在這片土地上,其中包括了御三家。
咒術界的決策上層總監部就位于京都,高大而莊嚴,眼睛所及之處是著一座座石像,一動不動,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陰氣森森,越往上走,百步天梯石階兩側矗立著同樣數量的糙石巨柱。
五條悟和久田奈緒剛出現在大門前,幾個身著和服的婢女躬身相迎。
為首的那名婢女提著燈籠,繞過長廊“五條大人,久田同學,請跟我們來。”
“二十一世紀還不用電燈,”五條悟翻了個白眼,“裝模作樣,封建余孽。”
久田奈緒嘴角抽了抽“五條家不也這樣子嗎”
五條家身為御三家之一,家族中的長老不少是總監部成員,在古老刻板這一方面應該水平相當。
五條悟撇撇嘴“哼,老子可是家主,我說怎么樣就怎么樣,誰敢忤逆老子用蒼轟他,哪來這些神神叨叨的。”
久田奈緒“是,你是家主,你喜歡就好。”如果不是每年過節五條悟都被家里老古板氣得跑回高專找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她差點信了他的鬼話。
他們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五條悟更過分,聲量越說越大,恨不得身處內堂的高層聽得一清二楚。
山影和樹影斑駁,屋檐下亮起一盞一盞的油紙燈籠,有一晃,沒一晃地兜蕩著,一切靜得詭異。
“五條大人,請您止步。”婢女稍稍側身,留出只容許一人通過的道路,“大人們要單獨見久田同學。”
五條悟抬起下巴“哈你在攔我的路有沒有膽子再說一次”
他單手結印,是發動術式的預備手勢。
身后的婢女們瑟縮了一下,為首的婢女語氣依舊強硬“很抱歉,大人們召見的只有久田同學。”
“勇氣可嘉,不過實力拉跨的弱者沒有資格開口。”
話音剛落下,五條悟的指尖發出藍色亮光。
“豎子爾敢”一道身影從堂內閃出,勉力接下五條悟的一擊,才沒有讓他在總監部轟出大坑。
來者年過六旬,高高的顎骨上架著一副老花鏡,眼窩深陷,一擊過后,他甩了甩發麻的手“一起進來吧。”
內堂里香煙繚繞,桌上的松油燈照射出一團團黃暈。
跨過門檻走進內堂,久田奈緒不適地屏住呼吸,稍微落后半步。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久田奈緒,你今天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術式,殘殺咒術師,你還有什么可以申辯的嗎”
久田奈緒皺著眉頭“殘殺殺掉詛咒師也是錯嗎”
詛咒師被俘獲后常常被高層下令執行死刑。
“你在警方面前手段殘暴,為咒術界抹黑。”
“不利于雙方交好。”
“破壞了咒術界與警方的友誼。”
劈頭蓋臉的尖利指責一聲接過一聲。
五條悟嘖了一聲,擋在學生面前“這滿屋子腐朽氣息是給自己提前上供嗎”
斥責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一直未出聲的上層道“久田奈緒必須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