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割般的痛楚清晰地傳來,與心臟的疼痛相映,幸村精市的肺部好像被冰渣堵塞住,生生的刺痛。
藍色的咒力從他脖子處掛著的御守釋放,最后一把風刃擦著咒術師的脖子而過,無形地消弭于兩人之間。
久田奈緒最初設定的御守是防御抵抗,反殺所有試圖傷害男友的東西包括她自己。
細細的血痕出現在喉管,久田奈緒動作停頓,旋風漸漸變弱下來。
幸村精市下意識接住癱軟下滑的身體,對方渾身冰冷,似乎從冰窟里頭撈出來。
久田奈緒慢慢地從他懷里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一點一點地亮起來,眼眸伸出似乎有火焰在燃燒雀躍,幾乎要將與之對視的人的靈魂灼傷。
她在冥冥洶涌的殺意中,艱難地維持最后一絲清明“幸村君”
久田奈緒先是笑,然后咳起來,身上的傷口開裂得更多,幾乎整個人都如同破碎娃娃一般,一下子就將抱著她的幸村精市一同染成血色。
“嗯,我在。”他想捂住她的傷口止血,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滲血的傷口,詛咒發黑的毒素,還有被膿液腐蝕掉皮膚露出的森森白骨,怎么拭也拭不完,更多的血從她身上涌出來。
“你怎么哭了”
她伸出還算完好的左手,被毒素腐蝕得剩下一半的皮膚連著肉,摸了摸幸村精市的臉,原本想將他臉上的灰塵拭去,不料將自己手上的鮮血一起沾染上去。
她蹭了蹭,沒蹭掉。
無數道縱橫的血順著臉不停地淌下,眼角拉扯出兩道艷紅的線像是血淚。
久田奈緒含著血水艱難地喘息,嘴邊卻噙著瘋狂和絕望的殘忍笑意“你說錯了”
她不是什么好人,就讓她再自私一回吧。
“我詛咒你”“無論是那個黑影還是天上的女人,都是怪物”
平等院鳳凰大聲呵斥“再瞎嚷嚷,老子親自把你們踹下去。”
小時候我不懂事,做了許多傷害別人的事情我還以為自己在救人。
幸村君不要太相信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一直很相信奈緒。
幸村精市突然掙脫開真田弦一郎,毫不猶豫往反方向跑。
他速度極快,一下子脫離大部隊,獨自一人面對龐大的颶風。
勁風撲面,無數碎石和枝葉像玻璃渣一般向他襲來,轟隆的巨響不絕于耳。
殺神一下子飛到他的面前,幸村精市眼睜睜地看著久田奈緒蒼白的皮膚不斷出現血痕,她的風刃似乎全使在自己身上,一道、一道、又一道,雨水混著血水,讓她恍若浴血而生。
轟鳴巨響下,他大聲呼喊,試圖將昏昏沉沉的人喊醒“奈緒”
風暴沿著地面急速推進,高烈度爆炸掀翻土地,一直到百米之上的高空,颶風般氣浪甚至推得他后退數米。
“你不想傷害任何人,謝謝你救了大家,”他語速飛快,盡可能在狂風中將話說清楚,“我相信奈緒。”
刀割般的痛楚清晰地傳來,與心臟的疼痛相映,幸村精市的肺部好像被冰渣堵塞住,生生的刺痛。
藍色的咒力從他脖子處掛著的御守釋放,最后一把風刃擦著咒術師的脖子而過,無形地消弭于兩人之間。
久田奈緒最初設定的御守是防御抵抗,反殺所有試圖傷害男友的東西包括她自己。
細細的血痕出現在喉管,久田奈緒動作停頓,旋風漸漸變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