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定定看著他,神色耐人尋味。
齊閑別開臉,“沒別的事了,你要走就可以走了。”
要他對薛晚說謝謝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當初沒有他,薛晚可什么都不是,他帶她回去給家里的姨太太做個丫頭都算抬舉她了,更何況是給她機會讓她唱歌,然后把她捧成當紅歌女讓她認識了江策呢。
她能認識江策相享福,全都憑他,憑香澤,香澤有困難,她當然不可能不幫。
薛止目光冷淡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齊閑是怎么在暗地里推波助瀾,怎么暗示薛家夫婦來要錢吸血,又是怎么打壓她的,她心里都清楚的很。
香澤是捧紅了她沒錯。
但齊閑和她的帳,可得一筆一筆算。
“什么東西”薛止剛一走出院子,齊閑就在后面看著她的背影猛地拍了一把椅子,“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她現在和我說話什么語氣”
“覺得有江策給她撐腰就沒人能動得了她了是吧”
“老板,稍安勿躁。”站在齊閑身后的人抬起眼睛,幽幽看了一眼薛止消失的方向,“江先生最近正新鮮,先讓她得意兩天吧。”
齊閑面目猙獰,手指緊緊嵌在掌心,“她真是”
說到最后,齊閑還是沒能說出來什么。
江策剛剛什么態度他也看到了,薛晚說什么他就信什么,薛晚說往南他絕不往北,所以現在,他一定一定不能得罪薛晚。
得罪薛晚,就是得罪江策。
香澤,前廳。
薛止從后院走出去的時候,外面一片安靜。
大廳里只有服務生走動的聲音和酒杯碰撞的聲音,客人們都安安靜靜坐在位子上悶頭喝酒,沒有人說話。
薛止抬起眼睛往后看了一眼,溫衡的位子上已經沒人了。
她蹙了蹙眉,緩緩走了出去。
她頭發還披著,微卷的長發垂在腰間,旗袍的開叉口隱約露出了兩截雪白小腿,頭發隨著步子微微擺動,女人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微垂著睫毛,頭頂的光芒正好照在她身上,為她雪白的臉渡上了一層淺淺的金光。
下面坐著的人們甚至能看到她粉嫩臉上柔軟的小絨毛。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薛止把頭發披下來,她明明穿著紅色,可卻顯得一點不風塵,冷淡的表情為她平添了幾分清冷之感。
薛晚披下長發的樣子出奇得好看。
“怎么沒人唱歌”她走上前,隨便拉了一個服務生,低聲問。
“晚晚姐,客人們都說不想聽。”服務生正輕手輕腳地拿酒,聽到是薛止在和他說話后,立刻放下東西畢恭畢敬回答道。
“安生呢。”薛止點點頭,低聲問道。
安生年紀小,剛剛還哭過了,應該嚇壞了吧。
“安,安生被江先生叫走了。”服務生臉色一白,低著頭支支吾吾說。
以前他們香澤,也不是沒有過大老板看上歌女然后教訓人家之前的情郎的事。
剛剛江先生帶走的那幾個人,全都是和薛晚關系不錯的吧
也不知道那幾個人還能不能平安回來。
之前黃老板為了和李少爺搶芊芊姐,走的時候還高高興興說要請李家少爺吃飯,可后來
后來李家少爺就再也沒來過香澤了。
聽說他被黃老板打斷了腿。,,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