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查找吧,姑娘。我可不能保證那個被我灌翻的家伙能夠一直保持昏迷……”
里爾對著女法師怪笑著說道。
“如果讓伊利亞知道我們的行為,他肯定又要開始說教了……”
女法師轉過頭繼續抄錄,然后說道。
“為了善良的目標采取一些折中的手段,并不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不過還是不要讓伊利亞知道,走在崇善之路上的圣武士,是一條堅定而曲折的道路,充滿了荊棘和磨難,他和我們是不同的……”
里爾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臉上開始透露出一股緬懷的神色。
“我曾有一個至交好友,他也選擇了和伊利亞同樣的道路。噢,一個半身人圣武士!天知道他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是灌了幾桶果酒!”
里爾想了想拿出煙斗叼在嘴上,但是沒有點燃。
“當他成為一個圣武士后,他便開始變得沉默,固執,一點也像是一股半身人。
他停止了享用美食,停止了嬉戲打鬧,停止了捉弄別人,每天只是艱苦地訓練著。
有一段時間,我曾討厭透了他,我甚至覺得他像一個矮人多過像一個半身人。
后來,他和我說:“里爾,當我擁抱光明的時候,我同時也看到了黑暗。這個世界如此平和的原因,是有人在默默流血,而我也愿意做為世界流血的那一個……”
”
“真是一個十足傻蛋,可這樣一個傻蛋卻成為一個傳奇……”
里爾搖了搖頭,他扒拉著煙斗說道。
“哇,傳奇!看不出來,里爾你還有這樣一個朋友。”
女法師轉過頭看著里爾驚奇地說道。
傳奇,無論在哪個物質界,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除開神性生物,傳奇代表著凡物生物鏈的最頂層。
“是啊,可惜他死了。”
里爾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在一次剿滅某個暗中舉行血腥獻祭的教會的時候,被那個教會首領用邪神賜予的神器獻祭召喚的幾頭巴洛炎魔殺死了。”
“盡管提爾教會掃平了那里的一切,而且那件邪神神器至今還被封印在提爾教會的主教堂里,但他終究還是死了……”
“也許你在法師的奧術報紙里面看到過相關的信息,那是提爾教會近世紀以來最為慘重的損失。”
“……人們看到圣武士時的敬意,并不是憑空得來的,是無數崇善踐行者的犧牲所換來的。”
“那,確實是一條沉重的道路。容不得半點妥協,因為他們要面對的,是世界上最為深沉的黑暗與人心。”
里爾抽了抽煙斗,他想抽上一口,但是多年來的游蕩者經驗讓他保持著應有的職業素養。
而就在這個時候,里爾和女法師賈思敏頓了頓,他們的視網膜上刷新出了易秋完成副本支線的團隊提升。
“真是一個棒小伙!走吧,不需要再翻這個家伙又臭又長的日記了。”
里爾對著女法師賈思敏說道。
“所以你準備踐行你伙伴的意志嗎?”
就在他們撤離的路上,女法師賈思敏忍不住對著里爾說道。
“呸!傻子才去做!”
里爾一邊迫不及待地點燃了自己的煙斗,一邊說道。
然后他頓了頓,又說:
“我會讓我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