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根本沒有別人能去依靠,只能依靠身邊的這個人。
柳飄飄抓著她的手,安慰道“這都是正常的,羊水破了,孩子馬上就能生出來了,到時候就好了。”
她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但是什么時候孩子可以生出來,什么時候用力,她一概不知。
榮麗抓著自己身上的小被子,臉上的五官已經皺到了一起。
只一會的時間,臉上已經是大汗淋漓,嘴唇上疼的毫無血色,頭發都黏到了臉上。
柳飄飄弄了一個小布帕疊好,遞到床上孕婦的嘴邊,臉上是一片擔憂“你如果特別痛的話,就咬著這個吧,防止咬到舌頭。”
“仙子,熱水已經燒好了。”緊閉的房門外傳來詢問的男聲。
“端進來吧。”
一個還算年輕的男人將水端到了床邊,眼睛連瞟都不敢瞟,一臉的緊張,好像旁邊是什么極其兇殘的兇殺案現場。
門口幾個人歪斜著身子,好奇地往里面看去。
“出去吧,把門給帶上。”柳飄飄把人往外趕。
等人走后,她就趴在女子的腿邊,頗為緊張地說道“我看你的下面好像已經有生的趨勢了,你用力吧,但是不要歇斯底里,最好能夠持久一點。”
其實她什么都看不出來,一些也都是憑著直覺的。
上面的榮麗聽她這么說,就開始用力,脖子上面的青筋都出來了。
柳飄飄趴在她的腿前,按住她的膝蓋,不斷地加油打氣“快了快了,馬上就能看見孩子了,加油”
其實她什么都看不見,不過確實察覺到女人肚子里面的動靜。
榮麗只是一個低階的練氣,天賦不好,平時也沒有怎么好好修煉,沒多久就累地開始大喘氣。
柳飄飄看她在那喘氣,過了一會又開始催促“加油啊,你馬上那個就要成功一點點了,我好像看見胎兒頭上的胎毛了”
榮麗緩了一下,攥著被子又開始咬著嘴里的布開始用力,臉上的汗水嘩嘩的往下流,表情十分的猙獰;“額啊”
柳飄飄喉嚨動了一下,擦了一下自己臉上急出來的汗。
門外的人聽著門內的痛苦哀嚎,都坐在門口不敢動。
柳飄飄守在女人身邊,被多久就看見她的下半身不停的開始流血。
她慌亂的開始用干凈的布蘸取熱水,去擦拭,盡量讓女人下身維持潔凈,擔心誤傷到里面的孩子,她連清潔咒都不敢用。
萬一直接把胎衣什么搞沒了,她也不知道會有啥影響。
王虎買了菜,剛出酒樓的門,一把就被一大一小兩個年輕人抓住了。
“師兄,就是他搶了我的靈石。”青色衣衫的少年抓著王虎的腰帶,一臉的肯定。
顧子平本來只是出門買點零食,結果碰上一個謊稱自己要生了的女人。
那女人一邊喊肚子痛,一邊催促他送自己回家。
他當時一時慌了神,就真的一個人送那個女人回去了,結果一進門就被陣法給控制住了。
那些人威脅他,要么交出儲物袋,要么就等他死了再把儲物袋拿走。
為了活命回去搬救兵,他就把儲物袋上交了。
沈夢周抓住了面前這個,搶劫自己小師弟的劫匪,板著臉皺著眉頭,一臉不愉地說道“快把我小師弟的儲物袋還回來,不然我就把你送到城中執法隊那里。”
王虎探不到對方的修為,就知道對方是個他打不過的硬茬子。
“兩位道友,不是我不愿意把錢還給你們呀,那個儲物袋已經被別人給搶走了。”
男人一臉的沮喪,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飯菜“我現在也就是個跑腿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和我回去看看。”
沈夢周說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耍詐,你和我走一趟,我去吱會同門一聲,再和你一起過去看看,防止你到時候偷奸耍滑,故技重施。”
王虎沒辦法,就和著他一起走了。
反正儲物袋已經不在他的手里面了,他也沒什么壓力了。
到時候就讓那個女魔頭和朝陽宗的人去爭吧,最好能來個兩敗俱傷,讓他逃之夭夭。
仙門大會即將召開,朝陽宗在外歷練的子弟,很多都趕回來了。
有不少人都在臨輝城相互碰見,就在一起吃飯游玩。
沈夢周提著王虎回到客棧的時候,很多人都要和他一起過去看看。
眾人之中有一個人很顯眼,容貌俊美,氣場強大,只是神情看起來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