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度前行。
第四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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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恐懼的姜不群終究是沒有躲過“命運”的裁決,心臟“病”又犯了,痛苦不已地慘叫起來。
到今日,眾人也是了解了姜不群的“病”,都是紛紛遠離了姜不群的身子,遠遠地看著姜不群痛苦地嚎叫著,到最后再度疼到暈了過去,金明路無奈的帶著暈過去的姜不群繼續朝滄瀾城而去。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
每一天正午時分,姜不群的心臟“病”都會如期而來,每一次都讓姜不群疼到徹底暈過去才停下。眾人從一開始的震驚,道現在的見怪不怪,甚至因為要停下來等候姜不群暈厥,而有些不滿。不過看著姜不群那副模樣,眾人也就不說什么了。
相比較這些旁觀者,姜不群的變化更是巨大。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每次從暈厥中蘇醒之后,他都是一言不發,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他的頭發早已經凌亂,與之前極為在乎儀表的他完全不同。他的臉色極為憔悴,甚至可以說是難看,瞳孔之中有著一道道極為明顯的血絲,時不時朝著四周望去,就像受驚的小鹿一樣。他的雙眼已經看不到一丁點的光芒,除了恐懼之外再無其他,濃濃的恐懼就像是要將他吞噬一般。
他怕,他怕午時的到來,他怕他的心臟猛烈地一跳,甚至于他已經開始希望自己的心臟不要再跳動,哪怕是死。但他沒有勇氣自殺,他還想繼續活下去。
金明路站在姜不群身旁,根本不敢與此時的姜不群搭話,他怕姜不群受到任何一點刺激都會繃不住內心那根弦。
終于,地靈宗眾人趕路的第八日,也是在今日,他們將會趕到滄瀾城。
太陽漸漸升起,朝著天空正中間而去。一分一秒的流逝之間,仿佛有什么催命符一般讓姜不群坐立不安,渾身已經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終于,壓力越來越大,姜不群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斷開。
“誰!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
他滿臉恐懼,突然間朝著四周的空氣瘋狂大喊著。
“給我出來,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漢,我要殺了你!”
汗水打濕了他的長發,一縷縷長發黏在他的額頭之上,加上他此時狀若瘋狂的模樣,就像一個真正的瘋子一樣。
眾多弟子紛紛后退了兩步,有些憐憫有些厭惡地遠離了此時的姜不群。這哪里還是那高傲無比的姜不群,哪里還是那讓內門弟子仰望的姜不群。
金明路滿臉焦急:“不群!冷靜,冷靜下來!”
姜不群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恨意:“不,我一定要找到他,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再也不想體會那種感覺了!他把我當獵物,他要逼死我!”
他的臉上浮現出極度的恐懼,那是生命不攥在自己手中的恐懼。
夏長老沉聲道:“若是有人跟在我們旁邊,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若我們真的發現不了,那就說明那人的實力遠超我等,根本不需要如此陷害你。這就是你的心魔而已,你說有人害你只是莫須有。”
姜不群眼睛兀的亮了起來,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夏長老的話:“沒有人跟著我們,那就是我們之中的人!沒錯,一定是!”
他眼神兇狠無比地朝著地靈宗眾多弟子望了過去,似是在找尋那害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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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他的視線一停,聲音冰冷無比:“是你,一定是你!”
眾人扭頭望去,皆是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