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負責她洋樓衛生的保潔員,叫凌琪。
據說家庭條件一般,所以應聘到這里做兼職勤工助學。
“安小姐回來啦。”凌琪端著托盤,熱情地向她打了聲招呼。
安桐回
以淺笑,“嗯。”
凌琪的眼睛一亮,正準備再搭訕幾句,安桐不疾不徐地和她錯身而過。
行吧,再接再厲。
反正老大說過,安小姐不健談,怕生,只要能在去湛州之前和她混熟了就行。
客廳里,男人端坐在茶臺前,修長勻稱的手指拿著紫砂壺正在斟茶。
“容醫生。”安桐走到他對面坐下,溫聲開口,“你今天不忙嗎”
“再忙也要休息。”容慎將茶杯放到她面前,深眸中斂著淡笑,“回來的這么早,怎么沒和你的朋友多聚聚”
“她有事,就先回去了。”
安桐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垂下眼瞼,回避對方的眼神。
不管面對的是誰,只要多加留意,就能觀察到這個小細節。
容慎自然也不例外。
氣氛過于沉靜,偌大的客廳只能聽見男人呷茶的聲音。
安桐略略抬起頭,卻意外撞進了男人深如古井的眼波之中。
他在喝茶,眼神卻隔著杯沿注視著她。
這讓安桐泛起了一絲緊張,有種謊言被看穿的微妙尷尬。
安桐不敢和容醫生長時間對視,尋了個話題就想轉移注意力,“是有資料要給我看嗎”
“不急。”男人動作閑適地摩挲著茶杯,端的是一副容姿俊朗的優雅,“這兩天有沒有去后院泡溫泉”
安桐一怔,“還沒。”
后院有溫泉她壓根不知道。
“有空可以去試試,溫泉對緩解疲勞舒緩情緒有不錯的效果。”
安桐有點心動,但想到自己剛抽過血,右手摸了摸左臂靜脈的位置,“好,過兩天我再去。”
容慎捕捉到她的小動作,濃眉輕揚著提出了疑問,“胳膊怎么了”
“有個針眼,24小時內不能沾水。”安桐見男人瞇起了黑眸,又補充道“就做了個抽血化驗,不是生病。”
男人拎起茶壺續杯,卷起的袖口露出肌理勻稱的線條,透著堅實的力量感。
他睨著安桐,口吻隨和地問她“在醫院做的化驗”
男人隨口一問,倒是讓安桐遲疑了起來。
她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
許是看出了她的小糾結,容慎的眼神變得愈發專注,“不愿意跟我說”
下一秒,安桐毫無保留地講出了前因后果。
小姑娘不能激,一激就主動坦白了。
男人還是那副謙謙君子淡然如水的模樣,但微微蹙起的濃眉,還是彰顯出他的不贊同,“想幫忙有很多種方法,不一定要搭上自己。”
“我沒有搭上自己。”安桐據理力爭,試圖說服他,“只是想先去做個配型,能成功最好。如果不能,我主動捐獻了干細胞,季阿姨也可以優先享受配型的機會。”
見容慎依舊沉默,安桐再次細聲解釋,“我總得做點什么,這幾年蘇蘇一直照顧我,我不想她和我一樣,也沒有媽媽了。”
推己及人,這些是她唯一能為蘇季做的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