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晌午十二點,安桐將自己負責的資料分門別類地擺放進檔案柜中,關上柜門,手機便響了。
背后也恰時傳來同事的詢問聲,“安桐,中午一起吃飯嗎”
發出邀請的青年,名喚梁續,是一名大四的學生。
據說是趁著寒假來這里兼職賺錢,為了給女朋友買個名貴的皮包作為生日禮物。
安桐掏出手機,淡淡地說道“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梁續小聲說不急,轉而又去問了另一名兼職同事。
手機還在嗡嗡作響,安桐走到檔案柜的角落,含笑接起,“你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這么久才接,還在忙”男人低沉渾厚的聲線在聽筒里格外的磁性悅耳。
安桐肩膀倚著墻,腳尖在地上蹭了蹭,“沒有,剛才在和同事說話。”
“那下來吧,七樓茶餐廳。”
安桐眉眼一亮,“好。”
她隨即婉拒了梁續的邀請,匆匆乘坐電梯下了樓。
七樓茶餐廳,安桐隨著服務員來到水系景觀后面的包廂。
進門就看到男人獨坐于方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瓷杯愜意地呷茶。
安桐在他身邊坐下,偏過頭,淺淺一笑,“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剛到。”容慎拿起茶盤里倒扣的杯子,邊斟茶邊示意她“先看看菜單。”
安桐翻開菜單,隨口問道“你在幾層辦公”
“頂樓。”男人把熱茶放到她手邊,疊起長腿,悠閑地倚著靠背,“想上去看看”
安桐眼睛閃了閃,“我能去嗎”
“能。”容慎輕撫著她的發頂,沉聲道“隨時都可以。”
安桐蜷起指尖,又試探地問了句,“你真的不打算再接診其他的病患了嗎”
男人眉峰一挑,女孩還在自顧自地咕噥道“國內雖然沒普及音樂療愈師,但這是你擅長的領域,要是無處發揮,感覺很可惜。”
容慎喉結滾了滾,薄唇勾勒出高深的弧度,“擔心我懷才不遇”
“有點。”安桐點點頭,“我之前聽程風提過,你經常組織開會,還要審文件流程,都是些文職類的工作,不是你的對口專業。”
在安桐心里,容慎的個人能力和外在形象,更符合揮斥方遒運籌帷幄的管理層,屬實不應該埋沒在文職崗。
話落,包廂里安靜的出奇。
“我點好了,你”安桐記下了想吃的菜名,側目一看,心漏跳了一拍。
眼前的男人,手指撐著額角,鮮明立體的輪廓布滿了柔和的笑意。
他就這樣支著額頭,閑適的動作中又流露出幾分慵懶的隨性。
容慎凝視著安桐臉上一閃而過的嬌羞,屈起手指在她下顎處摩挲而過,“晚上幾點下班”
“還不知道,如果下午不安排別的工作,應該會提前。”
“嗯,若提前回家,給我發個消息。”
“好。”
下午三點,在安桐的幫助下,梁續等人的資料也提前梳理完畢,并按照要求規整地擺進了檔案柜。
見狀,管理員也不好多說什么,揮揮手表示他們可以下班了。
這個崗位本身也是臨時招來整理資料的,等他們將檔案庫的上千份資料全部入檔完畢,兼職工作也就結束了。
是以管理員也不會像對待正式員工那么嚴格。
大廈樓下,安桐準備打車回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