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臥室沒有開燈,只能借助漏進來的光線依稀出辨別彼此的神態。
漸漸地,曖昧退散,安桐也開始平心靜氣地欣賞起眼前的男人。
她以前總覺得他
謙和又溫潤,舉手投足皆是恰到好處的分寸和距離。
可隨著他們朝夕相處的日子越拉越多,他逐漸顛覆了她對他的固有印象。
他謙和的舉止,真正的底色是疏離淡漠。
那份溫潤的皮相之下,是無人能勘破的神秘高深。
安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手指也無意識地爬上了容慎的臉龐。
“在看什么”
男人左臂枕在腦后,右手攬著她的脊背,時而輕撫。
安桐戳著他冒出胡茬的下顎,直白地回答“看你。”
容慎喉結滑動,手掌無意間貼到了她露出來的側腰,爾后濃眉皺起,“冷了”
安桐腰間的肌膚有些涼,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溫度,先是瑟縮了一下,然后搖頭,“沒覺得冷,還好。”
男人嘆息,整理好她后腰處的衣擺,拉起薄被蓋在了她的身上,“多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安桐聽著他如同老父親般的口吻,嗔道“那我去換一件。”
男人側身,將她攬在懷里擁緊,“待會再去。”
日子總是在這樣平靜而溫馨的生活中緩緩流逝。
安桐的狀態肉眼可見地變好了許多。
若不知內情的人,很少會發現她有心理疾病,比如和她共事的梁續等人。
眨眼,過了四五天,距離農歷新年也只剩不到半月的時間。
這天安桐休息,早上送容慎出門后,便百無聊賴地走進書房看了會書。
科技大廠給她分配的工作早已經處理好,內容依舊很簡單,對安桐來說根本沒什么技術難度。
上午十一點,凌琪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別墅陪安桐解悶。
兩人打了幾把游戲,凌琪直接升了一個段位。
“夫人,你這個技術,不打職業賽可惜了。”
安桐興致缺缺地扯了下嘴角,“以前打過”
話未落,凌琪就急匆匆地問道“真的嗎夫人你好厲害,哪個賽區哪個戰隊的”
“選拔賽就被淘汰了。”安桐幽幽地看著她。
凌琪“”
但作為又菜又愛玩的代表,凌琪很快就調整好心情,繼續拉著安桐想讓她帶飛。
“琪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做點什么”
安桐把手機放下,意有所指地切入了話題。
“啊”凌琪茫然地瞪大眼睛,“你指的哪方面做生意還是什么”
安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思量著說道“可以叫做生意,也可以叫創業。”
凌琪吞了下口水,有點不太敢接話了。
老大要是知道她背地里創業,會開了她并索要賠償的吧
她覺得自己賠不起。
凌琪目光一閃,疾步走到安桐跟前,試探道“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嗎”
“嗯。”安桐摸著自己的指甲,淡淡地說“如果你感興趣,有件事我們可以一起做,賺到的錢,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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