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不打麻將的話都沒有過年的氣氛。
“媽,你們玩,我先回”
“不行。”阮丹伶涼涼地掃她一眼,“你走了三缺一,人手不夠了。”
容嫻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不是還有安安”
“安安那么乖,說不定都不會玩麻將。你坐下,等她回來再說。”
容嫻單手捂著左臉,想離家出走的念頭更甚了。
另一邊,容慎來到一樓的客衛,發現門開著,里面并沒有人。
小姑娘平時不會亂跑,即便在自己家,做什么事也都會招呼一聲。
除非她難受了。
容慎不經意地想到了昨晚,抿起薄唇,就準備給她打個電話。
“大少爺。”
途經的傭人正準備去休閑室搬麻將桌,見到男人便恭謹地喚了一聲。
容慎撥電話的動作頓住,面色淡漠如水,“有沒有看到少夫人”
傭人趕忙點頭,“我剛看到她去樓上了,好像在打電話。”
樓上陽光房,冬日暖陽穿過大片玻璃落在每個角落。
容慎走上二樓就看到陽臺外的陽光房里,站著一道纖細挺直的身影。
他面色放緩,神色也柔和了下來。
陽光房保溫隔熱的效果很好,但沒有做地暖設施,冬天進去難免有些冷涼。
男人抬腳上前,想把她帶出來,可隨著靠近,安桐輕緩平淡的語氣也飄了過來。
第一反應,不是國語。
第二反應,她會意語,這沒什么奇怪的,當初易柯說過,她學意語是為了滑雪不用找翻譯。
第三反應,對方是誰
容慎不屑做小人偷聽的行徑,看到她在打電話,便轉身走向了側面的偏廳。
但不屑偷聽是一回事,偶然間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桐剛才說的那句意語“確實很久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們的新年”
大約過了三分鐘,偏廳里望著壁畫負手而立的男人聽到了陽光房開門的聲音。
他回身看過去,安桐也似有所覺地瞟了一眼,然后就頓步了。
“你什么時候上來的”
她邊問邊向偏廳走去,如果不是她眼眶泛著紅,容慎也并不會多想什么。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眼尾,瞇著眸,表情卻依舊溫和儒雅,“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打電話”
這話多少有點側面打探的意味。
安桐扯了下嘴角,“沒躲著,剛才從洗手間出來就接到了電話,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兒了。”
她沒說實話,主要是無法冷靜淡然地告訴容慎,她借機去洗手間,完全是無奈之舉。
因為剛剛阮阿姨一直在和她討論嬰兒房要什么顏色的,還翻出了手機相冊里的嬰兒房裝修效果圖秀給她看。
安桐當時連話都接不上,要不是容嫻幫她解圍,估計阮丹伶能一直聊到孩子上小學的學區房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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