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經意從指縫中流逝。
容慎出差的第五天,湛州迎來了第一場春雨。
安桐坐在讀書房的單人椅中,托腮看著窗外細密的雨簾,不知在想什么。
最近幾天,她和男人都保持著視頻聯絡。
但看得見摸不到,中間還隔著時差,思念日漸濃稠。
重點是,她這兩天胃口不佳,倒不是吃不下飯,主要原因是家里的大姐和準姐夫無時無刻的撒狗糧。
雖然狗糧里經常埋了玻璃渣,但也更顯得她形單影只了。
安桐懨懨地嘆了口氣,早知道她就該和他一起去瑞聯邦。
不知第幾次嘆氣之后,她的注意力落在了自己光禿禿的手指上。
前兩天和聞晚約飯,她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訂婚的儀式感拉滿了。
但自己
安桐攤著雙手反復看了看,他倆領證很久了,除了一張結婚證,什么都沒有。
不多時,手機如約傳來了震動聲。
安桐以為是視頻通話,強行打起精神,然而卻是一通越洋電話。
容慎打來的。
安桐滑下接聽,舉著手機送到耳邊,沒吭聲,靜靜地等著什么。
“怎么不說話”男人沉穩低醇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在忙”
安桐趴在沙發上枕著自己的臂彎,唇邊露出淺淺的笑意,“不忙,就是想聽你先說。”
電話那頭,容慎似乎短促地笑了一聲,繼而低緩的問她,“明天想吃什么”
“還沒想好。”安桐只當這是閑聊,沒什么概念地喃喃“看朱嫂做什么吧,我都行。”
朱嫂就是每天來別墅做飯的廚娘,兢兢業業,平時話也不多,安桐和她相處的還算融洽。
那端靜了靜,男人含著薄笑的嗓音徐徐入耳,“不跟我一起吃了”
安桐一下就坐了起來,驚訝地問道“你明天回來嗎”
“嗯,明早飛機,到國內差不多凌晨五點左右。”打火機的聲音響起,男人嘬了口煙,沉聲囑咐,“時間太早,你在家好好睡覺,不必接了。”
安桐含糊地應了一聲,腦子里卻在盤算著明天去機場接他,應該開哪輛車比較合適。
又聊了會兒,男人那邊似乎來了客人。
安桐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下午三點,他那邊的話,早上九點左右。
察覺到容慎可能真的很忙,她沒再多說,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得知容慎要回來了,安桐的情緒肉眼可見地開朗了許多。
傍晚和凌琪講解著a的運營方案時,語氣也透著幾分輕快。
“夫人,你今天心情好好喔。”
凌琪咬著雪糕,好奇地打量著安桐。
“有嗎”
“有,眼角都笑出魚尾紋了。”
安桐笑容一僵,下意識摸了摸眼角,頓時虎著臉,“胡說,哪有魚尾紋”
“哈哈哈。”凌琪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夫人,你真可咳咳咳”
凌琪話都沒說完,直接被雪糕嗆住了。
所謂樂極生悲就是她此刻的寫照。
安桐和凌琪在讀書房里說說笑笑,而別墅門外,容嫻開著一輛香檳色的超跑提前回來了。
要不是蕭明豫一直賴在悅府不肯走,她何苦放著公司附近高檔公寓不住,每天來回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