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瞥著容晏的背影,輕輕瞪了他一眼。
“你別理他,他那個人說話就是不中聽。”聞晚輕嘆,聲線是輕緩的溫柔,“我們等下一趟電梯”
安桐說,好。
等她們來到七樓的餐廳,容晏已經坐在包廂里開始抽煙。
對于風流大少而言,隨心所欲慣了,從不會顧及場合,也可能是不想顧及。
安桐走進包廂的前一刻,餐廳入口處也走進一道挺拔偉岸的身影。
樓里中央空調溫度舒適,男人從頂層下來,所以沒穿大衣,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打扮,不顯山不露水,卻蘊含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場和底蘊。
服務員喚了聲容總,主動引領他來到了包廂。
安桐剛坐下,瞧見男人現身,立馬望著他展露笑顏。
容慎勾唇,行走間挽起袖子,“什么時候到的”
“你問誰”
“剛到。”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者來自不會好好說話的容晏。
另一個是起身相迎的安桐。
容慎掃了眼坐在首位抽煙冷笑的容晏,淡漠地收回視線,來到女孩跟前,拉住她的手摸了摸,“到了怎么沒給我來個電話”
安桐回握著男人的指尖,仰望著他,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我在樓下遇見了晚姐,和她一塊上來的。”
兩人旁若無人地交流著,襯得容晏和聞晚格外的多余。
“我說老九”容晏吸了口煙,挑著眉梢冷嗤道“你們倆能不能有點基本的待客之道我跟你六嫂坐半天了。”
這時,容慎拉著安桐坐下,拿起菜單放到她跟前,淡然從容地啟唇,道“不是你們請我們吃飯”
誰是主,誰是客,不言而喻。
容晏抽煙的動作一頓,不高興地沉下了臉。
聞晚則舉杯喝茶,事不關己。
容晏被懟,安桐莫名覺得舒坦,她翻看著菜單,左手放在桌下攥著男人的指尖把玩,“晚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我都行。”聞晚摩挲著水杯,言談總是教科書般的妥帖端雅,“他們家的桂花蜜不錯,你喜歡甜食的話,可以點來嘗嘗。”
安桐又偏頭問容慎,“你要嗎”
男人微一搖頭,安桐直接戳著菜單平板下單了兩份桂花蜜,另一份是幫聞晚點的。
全程無視容晏。
安桐又添了兩道菜,爾后就把平板遞給了身邊的男人。
桌前的氣氛隱約有種劍拔弩張之感。
不明顯,又難以忽視。
安桐話少,加上對容晏頗有微詞,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容慎的身上。
聞晚偶爾搭兩句話,但大多時候都在發呆。
唯獨容晏,話里話外都暗藏玄機,不乏挑事兒的嫌疑。
“老九,你結婚幾個月了,不辦婚禮也不帶人回家給我們見見,這么藏著掖著,是不夠重視我這個弟妹還是有什么其他的顧慮”
安桐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耳畔也響起了男人低緩的語調,“我們的事不牢費心,有這個空閑,不如好好處理你前幾次訂婚的遺留問題。”
“怎么”容晏笑得特別狡猾,“你是在替我未婚妻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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