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往容慎,如同植物向往陽光。
這個吻沒有維持太久,因為貼了膜的玻璃窗突然被人急促地敲響。
程風匆忙瞅了眼越走越近的林陸白,爾后再次敲窗,壓低聲音提醒道“九爺,有人來了。”
內部停車場,出現醫生很正常。
但問題是,那人走來的方向,不太對勁,而且眼神一直在逡巡觀察四周的情況,似乎在找人。
程風認出了他,安桐入院時,主治醫師原本是他,只不過被動了點手腳換成了現在的關主任。
有了程風的提醒,安桐沒辦法再久留。
治療中心有規定,入院期間如果要見家屬,需要有醫師的陪同和簽字。
心理治療中心以治病康復為主,不似香江的健康中心以情緒疏導為主。
類似于醫院,也更體現出遵醫囑治療的重要性。
顯然,安桐哪一樣都沒做到,甚至是偷跑出來的。
她這會兒正心虛的不行,匆匆整理好衣服,往窗外看了看,果然瞧見越走越近的林陸白。
安桐作勢想走,又不舍地回眸望著容慎。
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視頻電話能解相思之苦,但看得見摸不到,更灼心。
相較于她的倉皇,容慎則氣定神閑地笑看著他,“若不想走,我去和他”
“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桐回身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了句我走了,便推門下了車。
她不想讓容慎露面,一旦被林陸白看到,保不齊他會告訴關主任,而關主任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和父親說。
安桐答應來首都的前提條件,就是容慎許諾過,他們會私下見面。
這要是被父親知道,指不定又會有其他法子阻止他倆相見。
安桐下車的剎那,林陸白也走到了三米之外的敵方。
看到安桐時,確定她安然無恙,林陸白嚴肅的表情松懈了幾分,臉色緩和低問道“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不是說在后花園找我”
安桐“”
隨口扯的謊,現在好像圓不回去了。
安桐摳了摳手指,干巴巴地迸出幾個字,“我迷路了。”
林陸白覺得自己并不傻,后花園和西側停車場隔著很大一片草坪。
除非腦功能受到損傷,否則不太可能在這里迷路。
作為第一次接觸安桐的心理醫生,林陸白飛快地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套治療邏輯,但他并未宣之于口,而是看向了她身旁的那輛黑色suv。
陽光落在車窗上,隱隱反光,看不清里面的全貌,影影綽綽間似乎有個人影。
林陸白恍然地瞇了下眸,“是迷路還是來這里見家屬”
安桐不了解林陸白,更摸不清他的意圖,索性坦白從寬,“抱歉,林醫生,我家長來了,所以過來見個面。”
躲在車尾的程風“”
林陸白雙手塞進白大褂的兜里,微微皺眉,公事公辦的態度叮囑道“助理醫師可能沒有給你講清楚治療中心的規定,下次如果見家屬,需要和醫師提前溝通一下。”
安桐點頭,“嗯,知道了。”
然而,第二天清早,安桐就從助理醫師的口中得知了一個噩耗。
林陸白向關主任告了她私下見家長的黑狀。,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