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元旦小長假過后,安桐將她編寫的那套ar程序交給了安襄懷。
她相信,隨著科技發展和父親的技術能力,永不了多久,那些程序中的瑕疵都會被修復。
又過了大半個月,小年到了。
安桐和容慎回到園林,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勁。
素來開朗活潑的阮丹伶似乎有心事,愁眉苦臉地坐在客廳發呆。
“媽”安桐摘下圍巾,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您怎么了”
阮丹伶耷拉著肩膀,有氣無力地靠在了安桐的身上,“家門不幸”
安桐“”
她和容慎對視一眼,見他面露疑惑,顯然也不知內情。
安桐無奈,只能圈著阮丹伶的肩膀細聲安慰,“您別難受,慢慢說,發生什么事了”
阮丹伶動了動嘴,欲言又止。
隨即,她長長地嘆了口氣,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來龍去脈。
原來是香江的容老夫人,給容氏各家都發了通知,讓他們今年過年必須全部回西霄山的容氏老宅。
安桐聽完,也下意識皺了皺眉。
容氏人丁興旺,但親情涼薄。
多年來的爭搶和內斗,早就消耗掉了本就不親厚的血緣關系。
從容敬懷身上便能窺見一斑,否則他也不會在湛州獨立門戶,多年來不回大宅。
容老夫人嗜權如命,看似掌權容氏家族,實際是想掌控人心。
兄弟鬩墻,同室操戈的戲碼,在她眼里僅僅是爭權奪利的工具,非但不阻止,反而作壁上觀。
以至于這些年從容氏出走的容家人越來越多,即便是容慎或容晏這樣備受重視的小輩,也與容老夫人漸行漸遠。
逢年過節,容氏老宅冷冷清清,除了傭人還是傭人,偌大的宅邸就只有容老夫人一個人坐鎮。
安桐思索了一番,不著痕跡地給容慎使了個眼色,沒一會,兩人就去了樓上的陽光房。
冬季的陽光房最是溫暖舒適,男人打開排風,點了根茶煙。
安桐順勢窩在躺椅中,仰頭望著容慎高大頎長的身影,“老夫人突然召大家回去過年,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安排”
“也許。”
男人耐人尋味的語氣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安桐扯了下嘴角,拿起旁邊的抱枕摟住,“這么大陣仗,說不定是鴻門宴。”
她對容家那位老太太著實沒什么好印象,難怪阮丹伶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換做是她,她也不愿意回那棟宅子過年。
但無論心里如何抵觸,容氏各家還是在除夕前一天紛紛趕回了香江老宅。
臘月二十九,冷清的容氏老宅人滿為患。
無論是叔伯備還是容慎的同輩,乃至幾歲的小娃娃,全都集體入住了宅邸廂房。
老宅子足夠大,幾十口人全住進來房間仍有富余。
當晚的聚餐,安桐不意外地遇見了聞晚。
她是以容顏未婚妻的身份前來,算一算,他們兩個訂婚恰好一周年,卻至今沒有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