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悶熱不已的天空,突然就閃起了雷電,眼看著就要大雨傾盆。陳萌萌急忙展開了黑鷹的背翼,將速度開啟到最大,一手抱著一個小孩,快速地向山腳奔襲。
兩個雙胞胎很輕,幾乎只有一點骨頭的重量。
“你為什么不折我們的手”懷中雙胞胎中的一個突然說道。
“折你們的手什么意思”陳萌萌皺了皺眉。
“豆豆。。手被折了,大人說是。。他讓其他人看到了。。我們手上。。臟東西。”
陳萌萌愣了愣,輕嘆了一口氣,將兩個雙胞胎報的更緊了。
等到了目的地,陳萌萌才發現,原來靈山腳下,還藏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廟宇,里面躺著好些人,應該都是曾經的蟲奴,從蟲族手中被解放,卻又不被安置區接納,才會住在這種無人區的邊緣。
環視一周,這里基本上都是些老弱病殘,有老人躺在地上,被挖走的雙眼像兩個黑洞,干癟的胸脯幾乎都沒了動靜。有被蟲族咬斷了雙腿的婦女,有腹部長出畸形瘤子的男人,每一次呼吸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僅有的幾個健全人,胳膊腿上也是一片片烏青和血痕,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除了兩姐妹,這里還有好幾個小孩,個個骨瘦如柴,原本應該肉乎乎的臉頰深深地凹陷著,其中還有一個大一些的小孩,手竟然是軟綿綿地耷拉著,關節處腫的像個鵝蛋這應該就是兩姐妹說的豆豆了。
陳萌萌的到來引起了慌亂,像是一灘平靜的死水了突然落入了一顆小石子。所有人不知道這個駕駛者機甲到來的陌生人是要做什么,一個個突然都緊張了起來。
其中一個中年婦女看見陳萌萌手中的兩姐妹更是一下子面如金紙。
“媽媽”兩姐妹看著那臉色發白的女人,像兩個小炮彈一樣的沖了出去。
“你們去哪了咳咳。。外面危險。咳。。”女人勉強爬起,嘴角竟是沁出了一絲血跡。
“我們去采藥不危險姐姐。。好人,送我們回來”
兩姐妹此話一出,廟內緊張的氛圍松動了一些。
“媽媽你看我們采了藥”兩只黑漆漆的小手從懷里掏出了幾株綠植,陳萌萌看了一眼,那只是一些普通的解蟲毒草藥,很顯然對女人的病沒有任何幫助。
女人苦笑著無奈地摸了摸兩姐妹的頭頂,對陳萌萌點了點頭,神情從剛剛的憎恨、恐懼變成了感激“謝謝您送她們回來。”
“沒事,舉手之勞。”陳萌萌搖了搖頭。“他們。。這是怎么了”
幾個健全村民身上的傷痕明顯還比較新,像是最近一個星期的痕跡。
“是幾天前安置區商會的那幫禽獸干得”人群中有個小伙恨恨地答道。
“姑娘你也看到,我們這里的人沒有生計,平日里只能帶著孩子們去深山里挖點草藥,拿去安置區換點生活用品,誰知道一共150株寒雪草,博爾頓那伙人現在居然連30支營養液和兩件衣服都不愿意給我們。”說到這里女人忍不住抹了抹眼淚。“我們和他們講理,好不容易拿到了45支營養液,誰知道剛出安置區就派人來教訓我們,豆豆的手都被他們折斷了。后來多虧有位路過的姑娘出手幫了我們攔住了他們,還幫豆豆治療了一下。說起來也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
“還有這事”陳萌萌皺著眉,想起了聞人初說的話,“交換物資,一定要通過這個博爾頓嗎不是有好幾個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