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的地方,陳萌萌絲毫無誤,他不記得的地方,陳萌萌也背的順暢無比。而且在這一分多鐘里,他真的沒有發現陳萌萌做任何的小動作。
整個過程中,陳萌萌特地卷起了衣袖,雙手拿著信紙,端端正正地舉在距離她胸前一臂遠的位置。
從開始到結束,監督員放在她身邊的檢測儀器都沒有響起任何警報聲。
在眾目睽睽下,陳萌萌用最直接的方式證明了自己——沒有儀器,沒有作弊,不是偶然。
一分五十七秒,速度甚至比她之前在補給屋背的還要快。
這,就是她的實力!
“下次遇到別人做得到而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這么急著質疑別人是不是弄虛作假,大可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實力不行。人對自己的不足,還是得坦誠一些。”陳萌萌走到了田洪的身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罷,轉身離開。
“怎么會...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人能做到...”心中那僅剩的一點僥幸徹底破滅,心臟宛如被人抓在手中一般,撕扯著抽疼。
田洪臉上血色盡去,兩只瞳孔的目光由于巨大的打擊而徹底渙散,整個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呆若木雞。
他以為少女是在玩花招,他以為他已經算是頗有實力,他以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什么貓膩...
他以為?他憑什么以為?!他所有的以為不過是把臉送上門去給人打罷了!
少女直接用事實狠狠地甩在了他臉上:既然你懷疑我弄虛作假,那我就當著你的面,把你做不到的事情做成,讓你無話可說。
他完了!就因為他一時的沖動,孤注一擲地懷疑和挑釁她,結果害得整個射擊隊在這次比賽中的努力和汗水都付之東流,更是讓自己和斯堪維亞軍事學院淪為了笑柄。
他要怎么辦?他該怎么面對他的老師、隊友和同學們?
無限地后悔涌上心頭,田洪一臉灰敗,懊惱地用雙手捂住了臉。
一旁其他院校的選手們,尤其是斯諾軍醫大的兩位,看著田洪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
誰讓這家伙自以為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要求別人自證清白,現在好了,踢到鐵板了。
演播室里,上官清霏由衷地感慨:“少年英才,這位陳萌萌選手的年齡是我們今年所有參賽選手里最年輕的一位,沒有想到在這次的比賽中,表現的如此出彩。”
“的確,非常優秀。”一向嚴肅的柴進臉上也充滿了欣賞之色,“從初賽的槍支拆卸,到“白色恐怖”中強大的精神控制能力,再到今天的瞬間記憶,這位陳萌萌選手帶給我的驚喜真的是一個接一個。”
“我一直認為戰斗機甲系不能只是單單地錘煉自己的身體和武力,在這些基礎上,戰斗考驗的素質是綜合性的,我個人認為陳萌萌選手很有綜合性人才的潛質。”
臺上的兩位主持人一臉欣喜,臺下的帶隊老師們卻是神態各異。
女孩非常聰明十分優秀不錯,可偏偏是第一軍校的,不是他們的學生。
虧得他們不久前還在因為第一軍校有人受傷出局而暗自竊喜,結果別人隊伍里居然還藏著這樣力挽狂瀾的王炸選手,直接一個頂兩。
這第一軍校的學生就優秀的這么離譜嗎?
好氣啊,他們也想擁有。
當然感慨完之后,眾人又忍不住看向已經目光呆滯的周文虎,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同情和感慨。
要說慘還是這位慘,碰到了田洪這種豬一樣的學生,又碰到了陳萌萌那種神一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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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山中閑云的打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