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媽媽與歐媽媽這便風風火火地領著人殺出院去。
綠蕉院里趙云姿撐著肚子走到院門口,看著這行匆匆忙忙的下人們一頭霧水,便叫住一個小廝來問。
那小廝回她:“是夫人屋里丟了東西,緊要的很,如今正四處找呢。”
趙云姿了然,放走了他。她又問身邊的待女:“瓊兒還未回來”
侍女搖頭。
趙云姿嘆了氣,“這孩子越發大膽了,都敢自己跑到街上去玩。”她緩緩回了院子。
要問沈青瓊回來干嘛,她自然是來買奴仆的。
她其實很快接受了重生的異事,沒有過多糾結原因。她認為是上天憐惜她苦命無辜,重新給了她機會來報仇的。
沈青瓊想著上一世她慘死的親友,未報的血仇,重生這幾天就一直待在房里想著怎么辦。然后她頓悟了。七歲啊,遠離三王之亂的年歲,沒人注意的關節,所有人的沒有警覺的時候,她占進先機
所以她要來買死士,買暗棋,把白螞蟻放到仇家去筑巢,等一日梁柱蛀空,她一推,便能傾覆。
出面的是她從外祖趙家借出來的女使。這女使是照顧趙家二子趙安,也就是沈青瓊二表哥的奶媽,沈青瓊用著放心。
這奶媽與牙婆說了好一會兒話,未了塞給她足足一錠銀子,“我家要的是最聽話的孩子,不干凈的您可別留著。”
牙婆哎呦一聲,無比真誠的說:“咱倆這交情是閘刀也砍不斷的,好妹妹你且放心,我可是要做趙家一輩子生意的”
奶媽這才放心一笑,與牙婆告別后上了停在巷口的馬車。
沈青瓊坐在里頭等著。
待馬車開始動了,奶媽才開始說:“一共是兩男四女,牙婆挑的最好最伶俐的。”
沈青瓊點點頭,“辛苦劉媽媽了。”
劉奶媽一笑,“表姑娘的事就是二公子的事,二公子的事便是老奴的事,只要為姑娘解愁,哪還說辛不辛苦。”
沈青瓊笑道:“前日我阿爹新給我一包宮里賞的姜棗紅糖,明日我去看二表兄,也給您帶一些。”
劉奶媽本想拒絕,可想到自個兒姑娘月信不調時常肚疼,便大方謝過了。
沈府里,曹媽媽她們把府里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見到半個花瓶影子,可把孟凝急的喝不上熱茶。她甚至是看了眼歐媽媽,“你莫不是記錯了哪有什么青釉細花瓶。”
歐媽媽擦擦熱汗,“確實是有,是趙管家親自放進的禮盒,是老奴親自放在桌上的,昌平候府送的東西哪里敢錯呀。”
孟凝旁邊的沈樂渝轉轉眼珠,“會不會是三姐姐藏起來了呀”
她這突兀的一句引得眾人側目,沈樂渝梗著脖子說:“上次我瞧三姐姐一直盯著那花瓶看,或許她真喜歡也不一定。”
孟凝知曉自個兒女兒向來討厭綠蕉院的娘倆,但話也不能亂說。她問曹媽媽:“有仔細搜過那里嗎”
曹媽媽回憶道:“確實是沒下人們的屋子那么仔細。”
孟凝有點氣,“不是說了要仔細搜查嗎”
歐媽媽此時上前說:“趙姨娘有孕,就怕驚了胎,所以才不敢動大陣仗。”
她這話倒給孟凝提了個醒。雖說趙云姿沒那么金貴,但到底是個孕婦,但也因為怕驚了她的胎,綠蕉院才最好藏贓。
孟凝想了想,說:“把趙姨娘帶到壽安堂去守著,剩下的人再去仔仔細細的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