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不就是為了過好日子嗎不然男人科舉為官做什么不然沈哲哲非要嫁到伯爵府去做什么
人有理想追求,才會掙銀子,掙了銀子,才能理想追求。這樣一想,沈青瓊好像也沒做錯什么。
沈樂渝低頭看看手腕上的種水玉鐲,想到了上月在千星樓里看上的那支踏雪成花鐲。
若是她有銀子,肯定要把那鐲子買下來。
錢氏被沈青瓊懟的啞口無言,倒是記恨的胡氏開了口。
“瓊姐兒心這話,話粗理不粗。只是你掙了這些銀子也不與家里人說,倒鬧了這樣大的誤會。”
“怎好說呀,”沈青瓊一副為她們著想的樣子,“我一個庶女,尚且能掙到這些銀子,若叫府里下人聽去,再往外頭一說,家中各位姐妹該如何自處”
胡氏一噎,倒真沒想沈青瓊如此能言善辯。
沈樂渝與沈哲哲皆是面紅耳赤。
“三、三姐姐掙這么的銀子,也該孝敬尊長才對。”沈慧如音若蚊蠅,卻還是被眾人聽進了耳朵里。
沈慧如本來是不打算出聲的,可嫉妒蒙蔽了她的理智。她想著先前沒有壞掉沈青瓊的名聲,人家依舊過的體面恣意,還有這么多錢,沈慧如咽不下這口氣。她想著借這一屋子的女人給沈青瓊發難,反正不要她好過。
沈慧如突然來這一句,她旁邊一直神色淡淡的沈思思此時深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
“可見瓊姐兒是目無尊長的,”胡氏嗤道:“藏財藏財,竟都在長輩面前分文不露了,沈家也是白養你了。”
沈青王瓊卻又問她:“嬸嬸嫁進沈家也有快三十年了吧,如今二叔與幾位堂兄都在朝為官,想必家中不缺珍寶。不知嬸嬸有為祖母奉上多少銀錢寶物”
胡氏連忙低頭喝茶,不敢看上面的錢氏。
沈青瓊再說:“嬸嬸娘家可比我阿舅家風光多了,可怎么也不見您與哲哲多多孝敬祖母”
胡氏怕惹錢氏不快,連忙為自己辯解:“你那幾個哥哥姐姐都到了成親的年紀,我怎能不為他們考慮”
沈哲哲聽的心驚肉跳,連忙拉了拉胡氏,“母親”
胡氏覺得沈青瓊是在中嘲弄她,她火氣當頭,“我是當家主母,一屋子事務要完排,哪像你姨娘快活。妾就是妾,不過是比下人高一些的婢女罷了,你們都是沈府的奴婢,還真把自己當主人家了不管是你還是你姨娘的那些鋪子,都是沈家的物件”
氣氛驟冷,針落可聞。
沈青瓊冷了臉,扭頭盯著張牙舞瓜的胡氏,一雙眼似寒潭。胡氏瞬間汗毛立起,好像沈青瓊那雙眼里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活生生要把她吸進去,再抽去她的魂魄。
沈青瓊站起身來,“即然嬸嬸要這樣說,那就讓盛京上下都來看熱鬧好了,若大的家族,還要剝削妾室庶女的私庫。”
“鬧夠了沒有”錢氏狠狠拍案,“你要做什么你還想拉整個沈家下水不成”
“要鬧的是嬸嬸”沈青瓊一步不讓,“我與姨娘自認從不惹事,在家中安分安已,向來敬重幾位尊長,卻不知在你們眼中我就是一個物件庶出的子女就不配活著嗎我憑我自個兒攢下來的銀子怎么就不能用了嬸嬸好歹也是大家族里出來的,竟是存著這樣的心思。”
沈青瓊說著說著竟還紅了眼睛,萬分委屈,好似是被欺負狠了。
胡氏見她方才氣勢洶洶,如今卻突然變了臉,又驚又氣地說:“你哭什么哭我還說不得你了你一個低賤的庶女倒養的比嫡女還嬌氣,我瞧你是”
“母親快別說了”沈哲哲趕忙攔住她。
“你拉我干什么”胡氏不滿的掙扎幾下,隨即看見了站門口的沈讓,瞬間愣住了。
眾人這也才注意到意外歸家的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