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環扣走到半路上藥效就發作了,從息聞到她身上的香膏差點就中招。他屏息把環扣提到矯治軒后飛快的溜了。
環扣身子泛熱,忍不住扯開衣襟,她還保留了一絲理智,而這份理智驅使著她往江合竹的屋子里走去
大年初一,各家送禮。沈家沈樂渝都敲敲打打的出門去了,沈青瓊卻頭一次的賴床了。
花硯進屋來見她還在床上躺著,連忙過去拉她,“姑娘,日上三竿了你怎么還沒起來呀,等會兒老太太知道了又要嘮叨。”
沈青瓊嚶寧一聲,被花硯從床上拉了起來。她秀發披散睡眼朦朧,坐在穿上一動不動。
花硯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她,當即笑了出來。“姑娘昨晚偷牛去了不成譽哥兒都起來出門了呢。”
沈青瓊昨夜還真是失眠了。她一閉眼就想起江起淮來,他抖動的身子,壓抑的喘息,寬闊的肩膀揮之不去。
她甚至還想起了上次在玉蓮觀,他抹到他嘴角的鮮艷口脂。
沈青瓊又不是沒嘗過男女滋味。埋藏在時光深處的記憶與感受被勾起,她不知道是對,還是對江起淮。
反正這樣是不對的。沈青瓊覺得有些事超出了她的預想與安排,她不能這樣。
就在她想事時,花蔓鬧了進來。“姑娘竟然也賴床啦,還不起來,等會兒街上人就多了喲。”
沈青瓊笑了笑,“起了起了。”
而被沈青瓊記掛的江起淮,一早上起來就碰上了一臉陰翳的江合竹。
江起淮看見他,對他和善一笑,“二弟昨夜睡的可好”
江合竹哼哼冷笑,“好,好的不得了。”
江起淮點點頭,“二弟瞧著不太開心”
“這樣好的日子我高興的很,畢竟要去外祖家,我外祖母向來疼我啊。可惜海姨娘孤身一人,不然即使她不在了,大哥你還有可去。”江合竹說完假模假樣的有些歉意,“我說錯話了,大哥不會怪我吧”
江起淮淡了笑意,“我阿娘若在定是希望我過的好。所以我早早準備了禮物想等會兒送去給水儷,想來張夫人會留我用膳吧。”
江合竹笑容消失,他死死盯著江起淮,“大哥也太著急了些,你們還沒成親呢。”
“年后也就成了,”江起淮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二弟到時候可要多喝些喜酒。”
江合竹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哪里經得起他這樣激當下裝也不裝了,咬牙切齒說:“你休想”
江起淮挑眉,“二弟怎么這樣激動難道是不喜歡未來嫂嫂嗎不過事已至此,二弟就看在我幾分薄面上接納張姑娘吧。”
他不欲多說,與江合竹錯肩而過。
江合竹看著江起淮離去的背影,怒火中燒,他握緊拳頭,憤恨又嫉妒。
幾天的時間,隨著在各家串門中流過。大年初四,沈青瓊與趙云姿沈飛凌又去了趙家。
院子里,趙安在看趙謹寄回來的家書,他喝口茶,看了眼在窗邊看書的沈青瓊,又往門口望了望。
“奇了怪了。往年初四廷越總會來,現下都要傳午膳了,他怎么還沒到。”
沈青瓊翻書的手一頓,“或許是有事耽擱了吧。”
趙安覺得有些奇怪,剛要叫人快去門口看看,就小跑來一位小廝,“二公子,江公子說五臺山出了點事他要去看看,今日就不來了。”
趙安精神一提,“出了什么事”
小廝搖搖頭,“沒細說。”他把手上的小禮盒捧起來,“江公子還留了禮,說明日再來拜年。”
趙安見此也就放下了心,他的貼身小廝過去接禮。趙安笑了笑,“人都沒來還非要帶禮。”
五臺山是江起淮供奉母親的小山,那里出了事他不來,趙安也表示理解。他對沈青瓊說:“從南湖千里迢迢運來的魚,他可吃不到新鮮的了。”
沈青瓊笑道:“有冉冉和飛凌在,他就算來了也搶不到的。”
“哈哈哈。”趙安大笑,心情舒暢。
沈青瓊低頭繼續看書,心思卻不在這些黑漆漆的文字上。究竟是來不了,還是故意躲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