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行”胡氏想也沒想就拒絕,然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連忙訕笑:“母親在大哥府上都住了多少年了,而且她老人家如今身子骨也不行了,這貿然搬家,也不好啊。”
沈讓沒說什么,只是看向了沈既。沈樂渝與孟凝也一臉期待的看著沈既。
雖然老太太日子不長了,再伺候些日子她們也伺候得起,但是總不能一家受累不是
錢氏強硬獨斷,孟凝這些年也是受夠了,往日里胡氏輕輕松松,只知道看她被婆母數落,自個兒逍遙快活,孟凝早就看她不慣了。把錢氏挪到隔壁去,這件事她也不是沒想過,但是都有所顧忌就沒說,如今沈讓親自提出來,孟凝就按捺不住了。
沈樂渝就更不用說,都要高興的蹦起來了。
胡氏與沈哲哲緊張的看向沈既,祈禱著不要答應,不要
可沈既還是在她們的眼前點了頭。“其實我也有這種想法,如今母親大不如前,我自然是想在跟前侍奉她的。等這件事情了解,我就派人把東西都搬到我府上去。”
沈哲哲說:“這搬來搬去的怕是會讓祖母累著,而且也怕祖母住不習慣,到時候身心反而不舒坦。”
沈樂渝連忙說:“這有什么累的大到床鋪柜子,小到茶杯梳子,都有下人幫忙,不用勞煩祖母一個手指頭。她到時候一身輕松的,有人扶著走到隔壁去,那就安安穩穩的住下了。一點也不麻煩。”
“連我都知道二叔與祖母感情深厚,這些日子二叔自然是想跟祖母待在一塊。大堂姐,你身為二叔的女兒,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沈哲哲被沈既看了一眼,她立馬搖頭,“當然不是的”
“那就這樣說定了。”沈樂渝說:“嬸母你快快回去收拾院子吧,祖母住的一定要最好的院子呢。”
胡氏扯扯嘴角,“不急不急。”
瓶兒最后是被找到了,只是找到的是尸體,是沈讓身邊的小廝在城西一條廢棄的小巷里,那口廢井里撈出來的。
十五六歲的姑娘,重見天日時身子已經凍成了冰塊,幸虧是天冷,沒泡發,這才被人認出來。
彭氏回沈府后,就說府上出了大事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孟凝嚇了一大跳,“誰說的我們吩咐了不準亂說的”
彭氏搖搖頭,“沒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只是那小廝跌跌撞撞半跑半爬的在路上給人看見了,現在全盛京的人都知道咱家出了天大的壞事。”
孟凝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她想了想,連忙叫來歐媽媽,“去找幾個激靈的,就說是老太太風寒復發,說的含蓄些。”
彭氏說:“母親,這樣會不會不吉利啊”
孟凝嘆了口氣,“你祖母暈倒是事實,左右她也不想讓這種丑事鬧出去。”
彭氏說:“那我帶譽哥兒去祖母床前守著吧。”
“行。”
綠蕉院里,一個高挑丫鬟來到沈青瓊跟前情罪。“都怪奴婢辦事不周,沒有注意到瓶兒的異樣,請姑娘責罰”
沈青瓊搖搖頭,“誰能想到她會是借我們的手去買藥呢只可惜瓶兒已死,證詞不足。”
那丫鬟想了想,說:“過年前后孟家的表姑娘時常來府上,奴婢想這件事或許與她有關。”
沈青瓊倒了一杯茶。“最好的是她們兩個同流合污,她們的交情不深,互不信任,只要有一個在我們手上,另一個便會自亂陣腳。”
“如果這件事跟孟心媛有關系,她就會擔心害怕沈慧如把她供出來;同樣的,沈慧如被關在屋里,也不知道孟心媛會不會把她摘出去。”
花蔓疑惑,“姑娘就那么肯定這件事是四姑娘與孟姑娘所為”
沈青瓊說:“知道瓶兒死了后我才敢肯定,孟心媛那個家伙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沈慧如就算下了藥,卻也不敢下致死的量,又哪里有手段和人脈把瓶兒丟到那口深井里面去”
“哼哼哼,”沈青瓊笑的惡劣,“把瓶兒的尸體偷偷運到沈慧如的房間去,讓她看著那個尸體,還要旁敲側擊的告訴她是孟心媛下的手,叫她好好想想清楚。”
花硯擔憂:“老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