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是希望沈青瓊與孟凝冰釋前嫌,起碼面子上要過的去。
沈青瓊目送她們離開。等到院子空空,她悠悠說道:“你特意把她們都支走,是又想干什么壞事?”
孟心媛一笑,“我真的是要與你說體己話。”
“來坐。”
沈青瓊提防著她,坐下去,“都沒人了你還裝什么?要說什么就趕緊說吧。”
孟心媛給她倒了杯酒,“你拿瓶兒的事威脅我,我沒辦法,只能選擇與你休好。”
沈青瓊說:“我不是威脅你,而是警告你。你也不必惺惺作態,你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孟心媛看著自己舉在空中的酒盞,咬咬牙,“我都主動示好了你何必端著?能很好相處何必非要鬧的這樣僵?這杯是‘冰釋前嫌酒’,我敬你。”
沈青瓊害怕呀。孟心媛內心惡毒,昨天還想著要殺了她,今天就要與她和好?要說沒鬼沈青瓊都不信!
她沉下心思考,視線落在了她依舊舉著的酒杯上。
她看一眼笑瞇瞇的孟心媛,一邊注視她一邊接了過來。雖然孟心媛眼底的得意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沈青瓊捕捉到了。
沈青瓊把酒放在鼻下聞了聞,“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孟心媛神色一僵,她訕訕笑道:“這有什么不敢喝的,方才我們不是喝的很開心?”
“我怕你下毒啊。”
沈青瓊說的這樣直白,孟心媛面上十分不好看,“何至于此。”
沈青瓊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與你之間是不可能冰釋前嫌的,若你真要和好,那我們就不要過多往來,你做你的孟家千金,我做我的沈家姑娘,這樣就很好。”
孟心媛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緊了拳頭,它們想去撕了對面的人。孟心媛勾唇一笑,“好啊,我也不是計較的人,既然如此,我們一杯為定。”
沈青瓊怪道:“你怎么句句不離喝酒?”她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好奇怪啊~”
孟心媛見此,就知道沈青瓊怎么都不會喝那杯酒了,她惱羞的把手上的酒杯砸在桌子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喲,”沈青瓊挑眉,“好妹妹,你怎么生氣了?我呀是頭暈,不宜多喝酒,不如我以茶代酒敬你吧。”
她放下酒,另捧起茶杯。
孟心媛卻不愿意了,她道:“你是非要吃苦頭的。”
說著,她將酒杯打碎,一枚暗針就以掩耳不及盜鈴之速飛向沈青瓊。
她察覺到了,卻反應不及,被那針刺中脖子。沈青瓊悶哼一聲,丟了茶杯,伸手捂住那處。
“哈哈哈,”孟心媛狂笑著站起身來,得意萬分的朝她揚起高傲的下巴,“還好我另有準備。”
說話間,竟然從廂房角落的那間木柜里鉆出一個人來。方才那枚暗針就是他放的。
孟心媛道:“沈青瓊,我讓你張狂。區區賤人也配與我斗?我要你清白盡毀,人人唾棄生不如死!”
沈青瓊只覺脖子這塊發麻,這針上怕是抹了藥!她瞪著孟心媛,恨不將她生吞活剝,“孟心媛,你等死吧。”
孟心媛兇神惡煞,呲笑著。她把男人招過來,“這個小賤人長的不賴吧?都是你的了,事成之后定有重賞。”
男人貪婪的眼在沈青瓊全身上下掃一遍,咽下口水,“多謝姑娘賞賜。”
孟心媛冷哼著要出門,“你一個庶女,天生就是給人端洗腳水的,還妄想爬上高樓?我非要把你拉下來,讓你摔成一灘肉泥。”
她自得的出門去。沈青瓊的面前是那男人向她靠近。
沈青瓊有一些頭暈,她強撐著身子,一邊后退一邊對男人說:“你可知我的身份?你敢動手就只有死路一條!孟心媛給你多少銀子?我雙倍付給你。”
但是這男人什么都聽不進去,伸著手就要碰她。
沈青瓊眼中寒意叢生,“你以為我怕你嗎?”
她反抗著,才發現面前這男子有些手腳功夫。但是沈青瓊又不是體瘦柔弱的姑娘,她冷靜與男人周旋,掙扎間抽出發上銀釵,果斷的扎進了男人的喉嚨,獻血迸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