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茶的話,蘇煙拿著匕首的手也稍稍挪開了一些。
趁著蘇茶沒什么防備,她又伸手扒拉開了蘇茶身上的小衣,瞥到蘇茶鎖骨處的那一粒紅痣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如果說人長得一模一樣,還是有那么些可能,可這身上的印跡,總不會也一模一樣吧
蘇煙很確定,這粒紅痣是她家小妹身上會有的特征,因為小時候,她和妹妹洗澡的時候,見過無數回。
那如果這真的是小妹蘇茶的身體,那眼前這個跟以前的小妹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要怎么解釋
莫不是
蘇煙的心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隨后她看向蘇茶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如果
她們是同一個地方來的話,那或許她們有很多共同語言可以說
“奇變偶不變”
蘇茶正在糾結著要怎么從蘇煙手底下掙脫出來呢,就聽到了她神神叨叨地念了一句話。
她一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待到回想起來蘇煙說了些什么時,她的心底涌起了巨大的驚喜。
“符號看象限。”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華國人不騙華國人。”
“華國人不騙華國人。”
兩人一來一回對了好幾句暗號,然后便在各自的眼底看到了欣喜的火光。
“達瓦里氏。”
“同志”
這會兒蘇茶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穿越過來就算了,自認倒霉。
可沒想到,竟然還能遇上自己的同胞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但狂喜之后,蘇茶跟蘇煙兩人就有些尷尬,完全沒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種場景。
畢竟就幾分鐘之前,蘇煙還拿著匕首抵著人蘇茶的脖子逼問呢,這會兒反倒是有些畏手畏腳了。
“咳,那個,四姐,你原來是干什么的啥時候穿過來的”
兩人沉默了許久,蘇茶這才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平靜。
說起這個,蘇煙就越發沉默起來,想到之前的事情,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么說。
又過了片刻,蘇煙的聲音才在屋子里響了起來。
“我應該,算是胎穿吧。”
蘇煙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清幽,娓娓道來。
“二零二二年,我去出差談業務的時候,飛機失事,再睜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嬰兒。”
“你呢”
蘇煙一句話說完了她穿越來的整件事情,但蘇茶知道,這其中的心酸恐怕是非其他人能理解的。
“我我出事的時候,已經是二零五零年了,我正在田里看試驗種,結果摔了一跤,然后就來這了。”
兩人把各自的情況都說了一遍,然后又對視一笑,兩人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無奈。
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兩個人穿越過來的時間竟然能隔那么遠。
蘇煙又問了好多關于她穿越之后世界的情況,蘇茶也都一一作答,兩人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拉近了不少。
“這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血腥氣,你白天哪里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