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首領遲施又很是順從地將遲蓉現在所居住的地方給說了出來。
“東街五巷一個民宅。”
遲言聽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赤琴。
對方很快會意,將這個地址給寫了下來,又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哨,很快就有一只信鷹飛了出來。
赤琴抬起自己的胳膊,那只信鷹很順從地落在了赤琴的胳膊上,然后又伸出了一只鷹爪。
那上面捆著一只小竹筒,赤琴將手中的紙條塞了進去,抬手摸了摸信鷹的羽毛,帶著些安撫的味道。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揮了揮手,示意信鷹去送信。
這是赤炎養的信鷹,從小就開始訓練,比起一般的信鴿要好用不少,不僅能送信,還能去窺探敵情。
趴在房間窗戶邊觀看這一切的蘇茶和蘇煙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在信鷹出現之后,兩人的眼中都冒出了金光。
這樣的一只寵物,可真是太颯了
但很快,她們的注意力又被那正在審問的遲言給吸引了過去。
“遲蓉這次來寧遠縣,除了想要解決遲音的性命,還想做些什么”
遲言可不相信,這遲蓉千里迢迢的,就只為了來寧遠縣參加一個服裝秀,再弄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遲音。
聽到遲言問的這個問題,遲施的神智似乎有一瞬間的清明,他僵硬著沒有回答。
只不過他的意志力終究還是沒能敵過迷藥的藥效,很快就又變成了渾渾噩噩的模樣,對遲言是有問必答。
“帝師大人上交到皇上面前的水泥方子,在京城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大皇子想要找到這個制作水泥的人,為己所用。”
“”
遲言沒有說話,但他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
“我們來寧遠縣,表面上是為了保護大小姐,但實際上是要秘密找尋這制作水泥的人,若能招攬,便帶去京城,若是不從,就地處決。”
隨著遲施這句話音落下,遲言的表情已然是黑得像是那爐灶上的鐵鍋鍋底。
京城的那些人還真是敢想,要找到人就算了,若是不為他們所用,竟然還想殺人滅口
這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王法在他們眼里了這些人為了一己私欲,是完全不顧整個國家的安危了。
“該死。”
遲言一腳踹上了遲施,這一腳,他完全沒有收力,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那遲施承受不住,直接被踹倒在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但也是因為這一腳和這一口血水,讓他脫離了迷藥的作用,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你你是遲言”
等他看清面前人的樣貌,整個人都陷入了驚慌失措當中。
“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你沒死”
遲言只是冷冷一笑,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盯著躺在地上的遲施,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渾身散發著可怖的戾氣,像是從陰曹地府中爬出來的惡鬼,而面前的遲施,就是被他盯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