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聽到這句別有深意的話也沒有生氣,隨手就將手中的茶杯給放到了桌子上,屈起手指在桌子上敲了起來。
“溫儒,也不是我故意想要說出來這個消息,只不過家里人吃飯的時候閑聊,然后就不小心說漏了嘴。”
蘇離簡單地解釋了一番,又看向溫儒,沒有什么別的表情,平平淡淡的。
“你當時是怎么跟我說的,倒不如現在就再怎么跟我的這些弟弟妹妹們說就是了。”
“可是……這樣的事情,算是議論朝政吧?咱可沒那么個膽子……”
溫儒還是有些猶豫,面上十分為難。
“溫大哥,這個倒不用擔心,我們就是這么聽聽,好奇罷了,而且只要我們不說,你不說,這又有誰會知道?”
遲言擺了擺手,一點兒都不擔心這些事情。
本來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以他的身份和背景,要壓下這些消息,那是輕而易舉。
溫儒看了看遲言,又看了看蘇離,見后者沒什么別的反應,這才沉聲開口說了起來。
“我本來就是以幫人傳遞消息為生的,實際上,嚴格說來我也不是南厲國人,我是北楚國的人。”
溫儒說完這句話之后,又環視了一眼現場的眾人,見他們都沒有別的反應,這才接著說。
“我從出生就被人丟棄了,然后被南厲國的好心夫妻給收養了,就一直在南厲國生活。”
溫儒這么解釋過后,遲言和蘇茶他們也就明白了怎么這明明長得不像是南厲國人,卻能說的一口流利的南厲國語言。
“邊城是我的故鄉,它跟北楚國交界,我這次過去本來就是為了去完成委托。”
“沒想的到就是,在完成這委托后,剛要返回寧遠縣這邊來的時候,就偶然間聽到了住我隔壁房間的人在說事情。”
“我當時也是出于習慣,然后就忍不住想聽聽看他們是在說什么。”
溫儒說的這個習慣,蘇茶和蘇煙倒是都很能理解。
職業病嘛,這樣的事情她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只不過,這溫儒都能有這樣職業病的條件反射了,那他這傳遞消息、做委托什么的,可見也是忙活了很久。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蘇離這么一個“莊稼漢”又是怎么結識他的?
想到這里,蘇茶看向蘇離的眼神里不免就多了些探究和深意。
她的感覺應該沒有出錯,她家大哥肯定有什么事情是瞞著他們的。
“結果我就聽到了,這隔壁屋子里的人竟然提到了當朝大皇子的名諱,還提到了鎮國公府的人。”
“只不過這鎮國公府的人,他們說的好像是什么遲二爺,我也沒聽到他們有提到國公爺的名字。”
“咱們也都清楚,這鎮國公府當初可是給咱們南厲國皇帝打天下的人,現在還跟皇上是連襟,這怎么可能會有謀逆之心?”
“當時我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但這偷聽還是繼續聽了下來,也是在這后面,有一個操著很奇怪的口音的人說話了。”
聽到這里的時候,遲言的臉色莫名就變得凝重起來。
“溫大哥可知道,這人是說的何方口音?”</p>